李氏磕頭如搗蒜。
顧靖遠目光在兩人臉上冷冷掃視,“你沖撞的不是我!”
李氏如夢方醒,跪爬幾步到昭寧面前,“荊姑娘!是我嘴臭,我該死!求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說著便自己扇自己耳光,扇得兩頰都腫了起來。
“你也是女子,當知道,你剛才說的幾句話,足以把荊姑娘逼死!”
顧靖遠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可你只知道對我磕頭求饒,可見還是沒把荊姑娘放在眼里。
也罷,現在就罰你夫妻二人在這里磕上一百個響頭給她賠罪。”
馮九章和李氏差點嚇昏過去,一百個響頭,腦殼都要磕碎了吧!
可看到顧靖遠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不敢不照做。
顧靖遠拉開自己衣襟,朗聲道:“顧某身受重傷,若非荊姑娘以靈藥救命,我恐怕早已曝尸荒野!”
他說到這兒,轉身朝眾人一拜,“眾位相救之恩,顧某沒齒難忘。只是我那日傷重,非荊姑娘以醫術相救不可,我二人清清白白,若再有人詆毀,便休怪顧某刀劍無眼!”
他又走到昭寧面前,一雙眼中滿是赤誠,“姑娘為救我遭人詆毀名節,顧某無以為報,只有……”
“顧將軍!”昭寧忽然打斷他,“你我結為異姓兄妹可好?”
村民們剛才聽顧靖遠說那番話,分明是有許婚之意,都充滿期待地緊盯著看。
誰知昭寧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弄懵了,還能這么操作嗎?
顧靖遠本來鼓足了勇氣,臨門一腳被昭寧堵回去,也是愕然。
只能稀里糊涂地拜一臉復雜的楊如玥為義母,聽五郎脆生生地喊他哥哥,眼看著一臉平靜的昭寧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顧將軍,我救你時,這些事我自然想到了,你不必覺得愧疚。
我荊昭寧也不會因為他人的幾句流言隨便托付終身!”
昭寧輕聲對顧靖遠道。
顧靖遠見昭寧眼中純凈澄澈,不由心底暗嘆。
“這樣的姑娘,我果然配不上。”
正在此時,領人在山腳巡邏的謝大柱忽然急匆匆地跑來。
“不好了!山下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