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艘船的貨,肯定帶了不少東西,如果卸貨量大,就說明里頭有真貨,少的情況下,基本可以放手了。
即便吳悅在里頭參雜了一些真貨,那也是極少數。
“我們就一直在這兒蹲著?蚊子挺多的?!?/p>
“咱們去村里弄點吃的?!?/p>
“我還是打電話,找幾個兄弟來蹲一下點。”
“可以,我出錢,一小時五塊?!?/p>
大半夜的,都快兩點了,三人敲開一戶人家,給了點錢,夜宵先吃上。
跟吳悅的對耗,蕭青山打心眼里開心。
這段日子,可把他給憋壞了,能抓住吳悅的短處,真叫一個爽。
不知道吳悅這會兒心情如何,沒準她正在吐血呢。
湖邊卸貨很慢,一點也不著急,一直忙到天亮,才七十多箱。
本身船上的偽貨就少,全卸了,以后就沒替代品了。
關于‘手電筒’亮燈一事,吳悅已經知道了。
這明顯是挑逗啊,若是便衣,不可能什么還沒發現就這么搞的。
一向心穩的她,現在被逼的想殺人了。
上午十點,有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了她的棋牌室后院。
這個女人就是買主派來的,因為按照約定時間,昨天夜里就能收到貨了,吳悅在江湖上的誠信度極高,此番顯得很反常。
貨是黑貨,相差十分鐘都會緊張,何況都七八個小時了。
“吳老板,怎么回事?我們老大急著要貨,你到現在還沒送過來,搞什么鬼?你以前可不這樣。”
“有‘絆子’?!?/p>
絆子,指的是搗亂的人。
這類人不是警察,而是除了警察之外,所有麻煩事的統稱。
短發的大姐深吸一口氣:“那是你的問題,我們付過定金了,你今天晚上必須把貨交給我?!?/p>
“今天晚上?江湖規矩,最遲壓三天。”
“三天?這話你跟我說不著,我也做不了主,我們老大急了。如果今天晚上不到貨,你就得把定金退給我們,還要賠償我們一部分損失。這批貨,我們也是要轉手賣出去的,懂么?”
吳悅知道這些破事,可她現在也沒轍啊。
蕭青山成了攔路虎,說不定哪個犄角旮旯里藏著警察呢。
相比生意,她更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