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看到后先是一陣死寂,隨后爆發出震天的嘩然。
堂堂宗門之中大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干出了這樣的事。
“墨玄機,你這個畜生,你簡直喪心病狂!”
玉蟾白須顫動,唾沫橫飛,“你非但勾結魔修,還試圖污蔑宗主,你你你你簡直罪大惡極,是為本宗第一罪人!”
他那白胡子一翹一翹,似只炸了毛的老山羊,一邊跳腳指著墨玄機,一邊繼續破口大罵。
“你個老不死的,一百年前偷看女弟子洗澡的是不是你?”
“去年藏經閣丟失的陰陽合歡大典是不是你偷的?”
“還有上個月膳房的靈雞丟了兩只,是你偷烤的吧!”
說到激動處,他干脆擼起袖子,唾沫星子飛濺,“老夫忍你很久了,天天繃著個臉給誰看呢,你以為這就是威嚴啊,我呸!”
“老子告訴你,你這是面癱,是病!得治!”
玉蟾哼唧兩聲,越罵越起勁,連南宮媚兒都看呆了。
“你個老棺材瓤子,天天端個臭架子,走路跟個瘸腿老鵝沒有區別,當心本長老給你來一個拔毛燒開水,鐵鍋燉大鵝!”
饒是此刻,慕長歌都給他挑了根大拇指,這位玉蟾老仙師,又讓他見識到了不一樣的一面。
雖說修為算不上至強,但總算忠于南宮媚兒。
眾弟子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甚至有人揉了揉眼睛,誰人敢想平日里仙風道骨的老仙師,一朝化作市井潑婦。
墨玄機臉色黑如鍋底,龍頭杖在地上砸得砰砰響。
玉蟾見狀更來勁兒了,以他的修為,做不到給南宮媚兒解決大麻煩,但懟人這點小事不難。
不就是不要面皮么,沒啥大不了。
“宗主,您看這老東西被我說中了,就急成了便秘臉!”
玉蟾沖著南宮媚兒擠眉弄眼,又惟妙惟肖地模仿起墨玄機平日走路的姿勢。
他駝著背一瘸一拐,嘴里嘟囔著,“老夫乃執法長老,德高望重,我呸!”
玉蟾腳下一滑,哎呦一聲四腳朝天,眾弟子終于忍不住,哄堂大笑。
墨玄機龍頭杖指著玉蟾,“你”
“你什么你!”
玉蟾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污蔑宗主的時候不是挺能說嗎,怎么這會結巴了?”
他湊近墨玄機,突然壓低了聲音。
“告訴你個秘密”
然后他猛地后退大喊,“你褲腰帶系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