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洲幾乎不知dao自己是應(yīng)該gan謝他終于對自己說了實話,還是要恨他為什么要對自己那么殘忍。
邱言至整個腦zi都快成了漿糊。
他就呆呆地站在洗手間面前,也不知dao是在想什么,只覺得大腦一片混亂。
直到路過的護(hù)士看見他,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問他為什么自己把針ba了,他才回過神來。
護(hù)士推著車過來,把他帶到了床上,拿chu棉簽小心翼地把他手上的鮮血ca拭gan1凈,消了毒,又給他重新扎上了針。
護(hù)士走的時候叮囑說:“今天還要再輸三瓶,在這里好好呆著,不要再亂動了,你被送過來的時候都快要燒到40度了,不能a虎大意……”
護(hù)士走后,邱言至坐在病床上,轉(zhuǎn)tou看向窗外。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能看到很遠(yuǎn)的地方。
邱言至記得上次,他只有依賴賀洲才能看見世界的時候,能看見的范圍很小。
邱言至眨了眨yan睛,他抬tou看了一yan吊瓶,然后伸手把它取了xia來,又走xia了病床。
他左手上cha著針guan,右手舉著吊瓶,一步一步走到了窗hu邊。
沒錯,他能看到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
邱言至看了yan洗手間的方向,轉(zhuǎn)shenchu了病房的門。
他走到了樓dg,又走到了樓xia。
最后又回到了病房。
世界還是完好無損的模樣。
即便賀洲不在shen邊,世界也沒有崩塌。
看來他之前所看見的一切,只不過是由于發(fā)燒而產(chǎn)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