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陳鑫幫我一起收拾,"不過長遠來看,你需要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收拾到一半,我的手機響了。是父親。
"喂?"我遲疑地接通。
"你報警抓你表哥?"父親的聲音冷得像冰。
"他非法闖入我的住處,還打傷我朋友!"我反駁。
"馬上撤案!"父親怒吼,"不然永遠別想進這個家門!"
我握緊手機,突然覺得無比疲憊:"爸,那個家還歡迎我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只要你聽話,永遠是我們的女兒。"
"聽話?"我苦笑,"意思是放棄工作,成全表哥?"
"女孩子要那么好的工作干什么!"父親又提高了聲音,"志強是男孩子,需要養家糊口!"
"那我呢?我就不用生活?"我的聲音開始發抖,
"從小到大,你們眼里只有表哥。他考砸了你們安慰,我考好了你們懷疑我作弊;他生病你們連夜送藥,我哮喘發作你們說我裝模作樣"
"夠了!"父親打斷我,"最后問你一次,撤不撤案?"
"不撤。"我斬釘截鐵地回答。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尖叫和父親的咒罵,然后通話突然中斷。
我放下手機,發現手抖得厲害。陳鑫默默握住我的手,溫暖從掌心傳來。
"做得好。"他輕聲說。
簡單收拾了衣物和重要證件,我們離開了出租屋。
下樓時,我注意到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路邊——是表哥的車!他還沒走?
陳鑫也看到了,立刻拉著我退回樓道:"走后門。"
我們繞到小區后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張阿姨家。路上,我不斷回頭看,確認沒有被跟蹤。
張阿姨見到我們很驚訝,尤其是看到陳鑫額頭的傷。
聽完事情經過,她立刻騰出一間客房:"住多久都行,別怕。"
那晚,我躺在陌生的床上,卻睡得異常安穩。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終于放下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陳鑫來接我去看房。那套他提到的單位附近的公寓,月租2000,押一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