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厭自己拿了一個口味的,因為太著急,小蛋糕蓋子一直打不開。
周離榛接過去打開蓋子,叉了一大塊送到季厭嘴邊:“餓不餓?”
季厭張大嘴,一口吃進去,含含糊糊說:“餓,站了一下午。”
“先吃點蛋糕,”周離榛擦掉季厭嘴角沾的白色奶油,“一會兒回家給你做。”
兩個人到家也沒消停,季林風保鏢又來了,還是那句,想季厭回家,季厭叫了保安,把人轟了出去。
飯沒做成,最后還是點的外賣。
周鴻安自首之后,周離榛跟季厭被叫去做了幾次問話跟筆錄,季林風被周鴻安那份真正的親子鑒定氣到腦出血,后來一直坐在輪椅上。
季林風的保鏢找了季厭好幾次,甚至找過周離榛,試圖讓周離榛勸說季厭回家。
季厭不會回去,他甚至還去派出所問過,能不能改名,他不想姓季,也不想叫厭了。
但派出所戶籍科的人說,除非名字違背了公序良俗,或者有極其正當的理由,否則不給隨便改名。
季厭有點兒失望,回家之后躺在沙發上跟周離榛嘆氣,還掏出身份證看了半天。
周離榛把蓋在季厭眼睛上的頭發撩到耳后,拿著他身份證看了看,指著上面的厭字說:“厭在古語里,還有另外一種解釋,叫滿足。”
“當時我媽給我取的名字,是厭惡的厭。”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周離榛捧著季厭的臉,親了又親,“以后我叫你厭厭,疊在一起,是兩個滿足,多好聽。”
周離榛一句話,就把季厭那么多年的心結給化開了,是啊,以后的日子是他們自己過的,周離榛說那是滿足,那就是滿足。
那之后季厭再聽到別人喊他名字,他只覺得很好聽。
樂團的世界巡演要重新開始,季厭回家越來越晚,周離榛每天都會過去,把臺上的季厭,接回臺下的家。
曾經周離榛想象過無數次,臺下的季厭是什么模樣,現在人就在他身邊,他的喜好,溫度,睡覺的姿勢,夢里的呢喃,還有那些不為人知的小癖好,只有他知道。
這種伸手就能碰到摸到的感覺就是滿足,周離榛說厭厭是兩個滿足的意思,并非只是為了哄季厭,他是真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