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覺得我幼稚是不是晚了?”由兆宇將男人的手捏的泛白,“難道最開始你沒看出來?”
少年的話是帶了氣的,誰都可以嫌棄他幼稚,偏偏鄒景不行。越是想到之前章子瓊說的什么鄒景喜歡成熟穩重的,那么這幼稚兩個字從男人嘴里親自說出來,他就覺得他要被踢開了,他甚至都不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繼續快語氣的說著:“你不喜歡我的幼稚還是不喜歡我,你要是跟我膩了你就直接說,別拿那副典型長者的態度來壓我。”
“搬家那次你是怎么答應我的。”
“在學校里堅決不與你有任何過于親密的舉動,我們只是師生。”
鄒景字句清晰道:“記得很清楚卻不按照約定去做,說話不算話真的不怎么樣。”
討厭他的任何都等于討厭他,這是由兆宇在那一刻腦中的想法,他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脫口就說出了招男人打的話。
“我再說話不算話也不會像那個姓韓的一樣不守承諾把你扔下不管了。”
“啪”的一聲,沒有打在臉上,而是抽在了脖子上,鄒景推開少年就走,把電梯口進來的一對小情侶嚇了一跳。
由兆宇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背對著電梯門站著,電梯在運作,男人已出去了。
那對小情侶跟他站著對角線,不停的望過來,他從鏡子里看到后瞪著眼睛道:“草,看他媽什么看。”
沒有哪次來電話會是這般吃了炸藥的狀態,嚴子錚后悔他接了這個電話。
“你怎么了?”
電話那邊的由兆宇沒出聲,這讓嚴子錚更放不下心了,他繼續問道:“我問你話呢。”
“問個屁啊,還能怎么了。”
“你們吵架了?”
由兆宇停頓后開口:“出來,我心里老難受了。”yrzz
從由兆宇跟鄒景好上以后,這大概是最扎心的一次,哪怕之前會被關在門外,這人也是笑著面對的,這次哭喪著臉好像隨時都會哭似的。嚴子錚在拉面館見到人后,從門口就看到了目標人物頭上有塊烏云在飄著。
“說說吧,怎么了,因為參與廁所暴力事件被抓到的事?”
“那么簡單就好了,”由兆宇用手指戳著實木桌面,“他,現在開始嫌棄我討厭我了。”
“哪方面的。”
“說我幼稚,”由兆宇越說越氣,“怎么,是懷念那個姓韓的不幼稚了?”
嚴子錚意識到了什么,皺著眉慢慢的問:“我說,你不是當著他的面也這么說的吧,你提那個姓韓的了?”
“提了。”
“勇士再見吧,”嚴子錚起身要走,“我也救不了你了。”
“你回來,”由兆宇扯回嚴子錚后一把拉開領口,“瞅瞅,打我,因為那姓韓的他還打我。”
嚴子錚嘆氣:“你的邏輯可能有問題,我覺得他該打死你,免得你來煩我。”
由兆宇煩躁的擺擺手,拉過桌上菜單:“算了,不說他了,為了等他晚上飯我都沒吃,吃碗面就回家。”
嚴子錚嘴角勾起:“回去偷著哭吧。”
由兆宇掃了嚴子錚一眼:“咱倆誰該哭還不一定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