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磊安靜看著面前少年的臉,拽過其衣領將人拉向自己,用同樣的方式把剛才那個吻快速印了回去,而后頭也不回的走:“你現在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他覺得他挺酷的,結果一進門整個人就虛了,靠在門板上身子不停的下滑,表情癡傻,心里直罵,我操啊,剛才都發生了啥。
偏愛貫徹到底
來自嚴子錚說不清道不明的吻讓林敬磊明白了原來當時迷糊事后懵逼這種感覺不僅僅只能用來形容考試。
他隨后有來有往還回去了一個吻是在他意料之外的,那種沒有刻意預謀如同打噴嚏般自然而然釋放出來的互動竟然順暢的匪夷所思。
可事實就是事實,他跟嚴子錚接吻了,還是他媽的兩次。
要不是第二天一早他起來嚴子錚就已帶著他妹出遠門了,他還真不知碰了面該說點啥。
這個寒假開始的比平時要刺激,第一天佟玉瑩就要把兩個孩子帶到超市幫忙理貨,說是有兩個員工臨時請了假,急需人手又雇不到臨時工。
“你們店這算雇傭未成年吧。”并不想去的林敬磊懶洋洋的說。
“我們不去的話,那些活都得我媽一人干,再說還有報酬,為啥不去。”有些興奮的林泰說。
林敬磊發出了聲不屑的混合音,看了看眼神同步期待的娘倆,無奈道:“那就去,反正我也沒別的事要做。”
這話說的他違心了,他要干的事太多了,打游戲,玩臺球,踢足球,喝奶茶,泡酒吧雖然平時他也做,但放假的好處就在于,做起來更理所當然。
能收斂心性跟著到超市去也算是不容易,林敬磊上次來這家超市還是為了他舅媽實地考察工作那次,店面在街邊,兩層樓的規模不算小。店內主張自主購物,樓上樓下只有四五個理貨員,加上樓下收銀的也就才八個員工,八個人輪班倒,理貨和收銀換著來。
佟玉瑩今天是理貨員,負責二樓的零食和生活用品區,一起負責的那員工跟樓下一收銀員是兩口子,家里出了事請假回去處理了,把攤子都扔給了她。
簡單的是并非勞累體力活,困難的是貨品種類太過繁多。她把注意事項和理貨標準說完后給兩個已換上工裝的孩子一人幾頁貨品記錄本讓他們對照理貨。
這倆孩子熟悉了會兒就開始干活了,半個小時后她從另一側的貨架過來查看,小兒子還好,仍在推著貨品車認真比對貨架上的標簽整理著。大兒子就不行了,坐在貨品車上晃悠著長腿把著貨架如螃蟹般移動著。
“這也太麻煩了,”林敬磊幾近哀嚎的說,“編碼都差不多,隨便擺擺不就行了么,為什么要如此麻煩的人工對號入座。”
佟玉瑩笑道:“工作人員麻煩是為了方便顧客啊。”
林敬磊跳下貨品車:“人工干這種活簡直太不方便了,浪費時間精力,為什么不也弄那種掃貨的機器,一掃碼就知該往哪里放,這樣錄入一遍就可以了。”
林敬磊的話佟玉瑩沒怎么聽懂,但林泰很贊成,拍他哥肩膀一下:“這個想法真的很贊。”
佟玉瑩嘆氣:“敬磊,你要不去休息區吧,這交給我們就行了。”
“別呀,我過來不就是幫忙的么。”
“那要不你去樓下幫忙收銀,是你說的一掃碼就可以,正好今天缺個收銀員。”
“如果比這省事,那我就去。”
每年寒假由兆宇都要跟著他爸出去度假的,國內或是國外到處飛,他爸平時太過忙碌,年底是難得的屬于他們爺倆的親子時光,他向來是格外珍惜,但今年他卻沒打算跟他爸一起去。
放假第一天他就沒回家,前一天晚上在網吧的沙發椅上窩了一夜今天又坐了一上午,時不時的就要起身出去穿過三條胡同兩小區一個橫道到鄒景的住處去敲門。
從最開始一個來回要用十七分鐘硬是讓路程的熟練度與室外的溫度壓縮到了后來的十一分鐘。然而,多次往返之后,某人的電話還是關機,某人的家里還是沒人。
他將這件事告訴嚴子錚的時候,幾乎是用了全網吧都聽得到的音量:“他一晚上都沒回來!”
嚴子錚:“你不是后半夜都沒再去么,你怎么知道他沒回來。”
“我在門鎖附近的門縫塞了張小紙片,我剛去查看回來,完全沒動位置,說明門沒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