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似乎是有些回憶和畫面閃過。
以前,爸媽也沒說過他是變態,不是正常人。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從他五歲那天,爸爸遞給他錘子,從那天一群喝醉的人,嬉鬧,起哄,從那天,他學著爸爸平時舉起過無數次的動作,一錘下去的時候。
一下……
一下……
一下……
好多血啊。
媽媽在尖叫,她說殘忍。
可明明平時爸爸也是這么做的。
那些起哄人的眼神開始變得異常,他們都說,這孩子……只怕是心理有問題。
媽媽拼命的拍打著自己讓自己害怕,讓自己哭。
她說:“你哭??!”
“你怎么不哭呢?怎么不害怕呢?”
“你還這么小?”
“你怎么就敢舉錘子呢?”
晴魘拎起案板上剝皮的尖刀,繼續工作。
臉頰上有一些濺起的血霧,在慘白的臉蛋上,顯得更是整個人如同惡鬼。
他晃了晃腦袋。
舉錘子啊,爸爸就舉得很簡單啊。
他為什么要害怕呢?
不明白,也不知道。
漸漸的紅色的血,將整個慘白的指尖都染成了紅色的,整個池子的水都變成了通紅色,晴魘將手拿起來,紅色的水珠從掌心順著指尖往下落。
整個手掌從通紅,逐漸露出下面的慘白。
也不知道這樣的手掌是有什么魔力,但是每次這個時候,晴魘都很喜歡看。
甚至是能夠揚起一絲笑容。
他將紅色的水撩起,有等著它一點點從掌心剝落,滑下,從紅色,變成白皙。
原本蒼白的病態的臉上,逐漸顯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