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笑了笑:“我留在這里加班,我就和你說一聲。”
“對了,最近有沒有什么陌生人在大樓附近轉悠?”
老張揉了揉眼睛,“你這么一說……前天有個男的來問東問西,說是來找人的,但又不說是誰。我讓他登記他也不愿意,就打發他走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啊。”
沈風走出政府大院,特地攔下一輛出租車,給師傅塞了兩百塊錢。
“師傅,麻煩你繞遠路去嘉興小區。”
回到公寓,沈風將門反鎖,又檢查了窗戶。
確認安全后,他才將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出來,藏在了書架后面一個隱蔽的暗格里。
這個暗格是他搬進來時自己做的,連江曉悅都不知道。
想到江曉悅,沈風的眼神暗了暗。
分手已經一周了,那個女人還在不斷打電話、發信息,甚至找到他公寓樓下,直到他威脅要報警,騷擾才停止。
的裝訂痕跡比其他頁面要新,紙張邊緣的磨損程度也不一致。
只有一種可能——審批簽字頁被替換過。
原始簽字人應該是當時的副縣長,但最終文件上卻變成了王遠峰的簽名。
更奇怪的是,這份合同的日期比其他文件晚了三個月。
“當時的副縣長,是誰來著?”
沈風一時想不起來,現在上任的副縣長是新來不到半年從基層提拔的干部。
沈風迅速用手機拍下關鍵頁面。
就在這時,檔案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沈秘書,這么用功啊。”
沈風抬頭,看到王麟站在門口。
王麟是劉宇飛的秘書,是王遠峰捧在手心的大少爺,通過走后門的關系從基層開始做起。
但是,王麟在基層待了一年之后,馬上被提拔到做劉宇飛的秘書。
一做就做了兩年,升職速度堪稱火箭般迅猛。
外界都傳言,王麟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攀升,全靠王遠峰在背后鼎力相助。
王麟是王遠峰的寶貝兒子,他的面子,劉宇飛自然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