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再也不提死這個字,因為白婆婆知道,自己很有用,比自己想得還要厲害。
白婆婆看到紀縣令時,還是無比感激。
誰能想到去年救濟院之行,給她帶來那么大的改變。
今年的她不再去救濟院了,因為家里房子已經修補好,不會再漏風。
但給她的扶濟物資依舊發到,誰讓她年紀確實很大。
只是跟之前不同,白婆婆再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吃白食,也不會覺得為此難受。
見到這樣的場景,紀楚心里肯定也是寬慰的。
在各地摘棉花,剝棉花籽時,紀楚又收到來信了。
不出意外的,這次的信件里,依舊有周大人的。
周大人只有一個請求。
棉花!
他要棉花!
別管外面怎么說,他要棉花!
而且不用彈,他會把如何把棉花變得蓬松寫下來,交給自己爹娘。
棉花機的作用是趕工期,讓彈棉花變成方便的事情。
像周大人這樣的望族,有的是人手動彈棉花。
紀楚甚至想回他一句:“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想把棉花給你們啊。”
不過去年他許諾過這事,而且周大人實在背了大黑鍋,這棉花肯定要給。
周大人不僅自己想偷偷地用,還準備送回京城一些,讓老父親老母親也用上。
老人家上了年紀,特別需要這種東西。
而且他母親吃齋念佛,從不用整塊的動物皮,每年只攢些羊絨之類的東西,更是非常需要。
當然了,周大人還強調,他同家人說了,不讓他們講出去。
而且就算在京城,也要跟他“統一口供”,不準夸棉花。
周大人都這么說了,紀楚肯定要送的。
他從沾橋官田撥些出去剛剛摘下來的新棉,今年實在豐收,送了三百斤出去。
畢竟只沾橋一地,就有二十一萬多斤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