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糧食吃了四五萬斤,更別說慶功宰殺的牛羊。
紀楚跟李師爺,謝主簿,以及沾橋傅書吏,還有陽順劉縣令算賬時,齊齊嘆口氣。
真貴啊。
這只是人吃的,軍中帶來五十馬匹,以及繳獲活下來的八十五匹馬飼養,又是一大筆錢。
怪不得都說三家農戶能養一個兵,十家農戶可以養一匹馬。
州城那邊一口一個剿匪有功,送來的獎賞也只是給他一個人的,根本補不了這些費用啊。
幫忙的縣令們,也只是口頭獎勵居多。
紀楚甚至懷疑,許知州讓他做剿匪指揮,難道是因為,只有安丘縣能供得起這場剿匪的費用?
李師爺道:“還好速戰速決,若拖下去,真要耗咱們家底了。”
謝主簿跟傅書吏同樣點頭。
這么一想,平日屯糧是應當的。
不僅如此,還要修繕工事才對。
特別是他們那城墻,需要好好修補,那樣真有戰事,也能減輕很多壓力。
這個念頭雖說一閃而過,卻讓紀楚想屯糧修筑工事的心起來了。
聊到最后,眾人看向賬上剩下的七十六匹馬。
皆是匪賊們留下的,雖說馬匹良莠不齊,但那也是馬啊。
算上這些,或許就沒那樣虧了。
州城那邊沒提繳獲的物資如何處置,大概是讓紀楚說了算。
也是,辛辛苦苦忙了這一場,若不給點好處,別人看著就不對勁吧。
紀楚并未全都分給安丘縣,而是按照幾個地方出力不同,送到各個衙門里。
原本用來sharen越貨的馬匹,到了縣里,多用來送信拉糧食,也算回歸正途。
安丘縣出的糧食最多,分的自然也最多。
如今的安丘縣甚至已經有專門飼養牲畜的遞運所。
原本只是養些牛,驢,租給百姓使用。
之后購置馬匹供差役辦差所需。
現在一口氣多了三十多匹馬,遞運所面積直接擴大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