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號啕的喬家人連忙感謝紀大人的英明,不過還是沒走。
紀楚明知故問:“賊首的判決都下來了,你們怎么還不走,有什么委屈嗎?!?/p>
有??!
我們家被搶的銀錢糧食,庫房里大批金銀都沒了!
那可是祖宅里的家當。
你們不是都給劫回來了嗎。
見紀縣令不說,他們只好按照喬老爺地吩咐道:“大人,喬家這次損失慘重,被搶了無數金銀糧食。那些倒罷了,還有祠堂里一桿懸秤,是喬家祖上傳下,也不知所蹤,還請紀大人明察秋毫,幫忙尋尋?!?/p>
說著,還向紀楚身邊的黃總旗,馬典吏行禮。
正說著,那橋老吏也來了。
橋老吏身份暴露,卻還未辭去職務,紀楚也沒開口讓他走。
只見橋老吏同樣焦急,就知道那把懸秤確實重要。
黃總旗有點憋不住笑,他隨手一撈,誰知道東西那么重要啊。
紀楚也見過,那桿金燦燦的秤看著就不凡,可現在卻不是還東西的時候。
“別著急,現在匪賊們剛抓住,千頭萬緒,有的要忙?!奔o楚似笑非笑,“找是要找的,等著吧?!?/p>
但凡在衙門辦過事的,最怕這句等著吧。
紀楚以前可是從來不這樣說,但凡事情總會給個期限。
所以橋老吏臉色變得難看,制止其他人再問。
等橋老吏帶著眾人回到喬家,面容滄桑不少,本就老邁的他,如今更添疲憊。
喬老爺喊了句橋叔,橋老吏卻道:“老仆見過老爺?!?/p>
這橋老吏是喬家忠仆,是被當年老太爺賜名橋姓,算是跟自家同音。
之后去了衙門幫忙做事,就是喬家在衙門的耳目。
而這次喬家損失慘重,喬老爺覺得倒霉,這位橋老吏卻道:“不是倒霉?!?/p>
他到底在衙門還有差事,不難接觸到還未死的匪賊們。
那些匪賊們哭喊時他問了,這些人直奔喬家鎮的庫房,剛開始根本沒有燒院子,更沒有砸祠堂。
只有臨走時又放了幾把火。
所以說,燒喬家祖宅,砸喬家祠堂的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