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說的就是這個了。
拿著這個罪證,遷徙個二三百戶,對方都不會翻臉。
畢竟對方可是上縣,開國初期,就有七千到一萬戶人家。
經過這么多年的發展,按正常來說,肯定在萬戶以上。
再說,有這些罪證,就能保證王縣令不敢找事。
沒辦法,誰讓對方小辮子太多,一抓一個準。
至于什么三年大考之年。
紀楚就是知道對方大考,所以有恃無恐啊,有本事就說出去。
謝主簿默默記下,旁邊的李師爺,紀振再次感受到紀縣令的“可怕”的性格。
真不要跟他當對手。
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投奔到周韓村的眾人,心里忐忑了好幾日。
但自從那日縣令大人來了之后,只派了些人記下各家冤案,再詳細登記各家情況,之后就沒事了。
不趕他們走嗎?
就讓他們在周韓村住下?
甚至出去做工,也是沒人驅逐的。
沾橋縣的差役同樣沒出現過。
剛開始幾日,大家還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兩位縣令達成共識,讓他們回家。
等著等著,心里總算安定些。
就連有戶勤快的人家,攢了些錢開始蓋房子了,縣里下來巡邏的差役只當沒看到。
韓村長長舒口氣,大手一揮:“該做什么做什么,沒事的?!?/p>
就說紀大人會管的!
這個插曲也不算了結,按照紀楚推測,等到夏收之后,還有一批佃戶會來投奔。
不過那就是夏收之后的事了,更不是什么難題。
他手握那么多利器,根本不會懼怕。
紀楚把罪證收到書房當中,再次看起羅玉村制糖作坊的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