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楚不會在胡亂搞事吧!
一個小小的舉人,竟然如此擾民?
不過此時,州衙門幾位主事相互看看,心里還有另一個猜測。
就連戶司長官都閉嘴了,他看著周大人他們帶來的肥料使用手冊,確定上面不是胡言亂語,甚至簡明扼要地寫出制作使用說明。
這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所寫,確實言之有物。
下面的人爭執不休。
長官們卻看向周大人,想讓他給個答案。
富民。
做了那么多,稅收卻一般。
多出來的銀錢哪去了?
不會憑空消失。
多半是給了百姓。
戶司主事似乎想到什么,開口道:“上等就上等。”
“還有他要的農具,立刻撥調過去。”
等戶司主事去到知州府上,顯得沉默許久。
那知州見他寡言,開口道:“安丘縣的事,你知道了?”
“老師,那紀縣令是在?”戶司主事開口道。
戶司主事由曲夏州知州一手提拔,也是他的恩師。
“夏稅的數字就不對勁,我便派人去查了查。”知州今年五十多了,人有些老態,坐在椅子上慢慢道,“他們安丘縣的麥穗都比其他地方沉,家家戶戶都吃得起白面。”
“這畝產能是二百五十斤嗎。”
不止如此,養蜂,種油菜。
一項項都是收入。
可最終報上來的數字,卻是極低的。
“他們的畝產應該有三百四十斤。”知州嘆口氣,剩下的話不用多說了。
戶司主事嘴張了張。
兩人在官場許久,自然看出紀楚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