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家子弟其實是好事。
再說了,那紀楚什么人,能想不到這些。
紀縣令更知道,以他如今在安丘縣的地位,根本不怕他們這些人使絆子。
因為敢動他,安丘縣所有百姓都會憤怒,那些軍戶家里更會憤怒。
誰說人家沒有靠山了,他的靠山是整個安丘縣百姓。
“別說了,還不去背書!”
“考不進縣學,等著家法處置吧!”
安丘縣縣學逐漸成形,一個蜂農在縣學門口躲躲閃閃。
他想報名當蜂農夫子,不知道能不能行,他目光膽怯,對周圍人的目光很是害怕。
要不然,不去了?
剛要后退,又想到一家老小,去吧。
當夫子有銀錢賺,為了養家糊口,他要去。
等他走近縣學,門房的人震驚地看向這人,蜂農似乎已經熟悉這樣的目光,開口道:“請問縣學招蜂農夫子嗎。”
“招是招的,你要來?”
對方點點頭:“我來。”
可你沒有雙手啊。
這怎么教?
原來這蜂農竟然沒有雙手,從手腕處開始,空落落的。
蜂農眼神黯淡下來,說起自己的事。
八年前他的雙手還在,甚至是本地有名的養蜂人。
但那年雙手被蜇得厲害,手還沒養好,冬日就來了。
“那年又格外的冷。”說起之前,蜂農眼神充滿悲涼,“傷口遲遲未愈,等大夫來的時候,只能截斷。”
短短幾句話,幾乎讓所有人心碎。
在寒冷的冬日,沒有充足的衣食炭火。
凍傷凍死乃至截肢,都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