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罪行,直接殺頭并不為過。
實際上的紀楚卻并未這樣做,甚至沒有阻攔監牢里的趙金川給外面人寄信。
李師爺奇怪道:“大人,證據確鑿,罪行累累,為何不?”
紀楚又看了看曲夏州方向:“就算要殺,也要等州城的首肯。”
不必吧?
一個師爺而已。
還意圖謀害官員,先斬后奏并不為過。
紀楚并未過多解釋,只道:“放心,留他還有用。”
趙金川背后的人,倒是想讓他直接sharen,那樣秘密就保留了。
可他偏偏不殺,讓他去該去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話,上面很快會把他調到州城監牢,至于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說。
而且明知道對方有人保,他還先斬后奏,豈不是給人留把柄。
紀楚深知,自己如今應該裝作不知道指荒為田的事,只把這樁案子正常審理即可。
敵在暗他在明,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衙門上下還在收拾黑熊闖過的痕跡,看那橫沖直撞損毀的東西,就知道昨日的熊有多生氣。
聽說黑熊還記仇,誰知道什么時候會來報復。
這氣的眾人又把趙金川打一頓,等曲夏州差役來抓的時候,右腿已經瘸了,眼睛也因為這些日子的煎熬變得半瞎。
短短幾日,之前還生氣的趙金川變成如此模樣。
張大人還寫信過來,直夸紀楚做的好,還說他先抓人其實不對,應該有證據再說。
不過好在趙金川罪行確鑿,所以沒什么大事。
李師爺看到這信,意識到沒有殺了趙金川,確實做對了,否則肯定會有人追究。
官場如戰場,真不容易啊。
現在知道,為什么是紀大人考上舉人,而他只是個秀才了。
感慨之余,李師爺還忙著清點趙家的財產。
趙金川人去了州城,抄家的財產卻可以充作安丘縣的庫房。
畢竟這些都是搜刮安丘縣百姓的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