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那就兩個村。”頓了頓,“一個商賈能做的事,我們官府也能做。”
吳應中點頭。
陳皎深知資本主義的罪惡,斷然容許不了商賈操縱權勢。
鄭縣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被薛良岳一點點用商人的手段腐蝕,最后變得面目全非,成為薛良岳斂財的傀儡。
士農工商,老祖宗是有先見之明的,唯利是圖的商人,怎么能讓他拿到權力呢?
王家慫恿兩個村來衙門鬧,結果變成了百姓之間的罵戰。
陳皎并不想跟他們發生沖突,特地讓吳應中寫了一份文書蓋下衙門的公章差人遞給同田村的百姓,表示衙門會出資修路,讓他們回去等候消息。
起初村民們還不信,后來請會識字的郎君念過后,皆放下心來。
他們沒有再繼續鬧騰下去的理由,陸續散了,只留紅堂村的村民罵罵咧咧。
因有差役阻攔,一些頑劣的百姓把村民當跳梁小丑逗弄,各種謾罵譏諷極其刺耳。
崔玨找人去問同田村的村民,李士永塞了錢銀,那村民得了好處,提起王家。
李士永回來復命,說道:“王家賊心不死,煽動兩村村民前來鬧事,當該把他們抓起來。”
崔玨心中好奇,好端端的,王家來摻和什么?
稍后陳皎過來,衙門口總算清凈了,崔玨同她說起王家的作為,她詫異不已,困惑道:“我不是沒找茬了嗎,他們何故落井下石?”
崔玨也不解,按說查薛良岳跟他們沒什么牽扯,為何要來觸霉頭呢?
陳皎想不明白,崔玨也百思不得其解。
傍晚徐昭從外頭歸來,他帶兵去查封薛家,結果那老小子早就帶家眷跑了。
崔玨推測他應該避到了隔壁郡,徐昭皺眉道:“惠州十郡八十七縣,他若跑了出去,可不好找。”
崔玨:“我書信到州府,請主公下通緝令,全州緝捕。”
徐昭點頭,啐道:“那老小子狡猾得很,來無影去無蹤的,著實不好擒拿。”
崔玨背著手來回踱步,問:“所有出去的路口可都封鎖了?”
徐昭:“封了。”
崔玨“嗯”了一聲,把薛良岳潛逃的消息告知陳皎他們。
吳應中認為他肯定跑到隔壁郡了,陳皎則對法華寺蠢蠢欲動,因為薛良岳黑白兩道通吃,只怕那幫山匪跟他是有關聯的。
她想要冒一次險,以身做餌,把薛良岳引出來,或者是引山匪出來。
這舉動委實冒險,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