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寒,我知道伯父伯母一直有讓我們聯姻的意思,但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聽他們的意思,兩家家長這幾天還在商議中,你能不能”
我指尖輕輕一敲花瓶。
“可以。”
毫不猶豫的回答。
裴序一噎。
未盡的話生生咽回肚子里,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我沒心思看他在這里上演變臉大戲。
擺了擺手正要上樓。
卻又猝不及防,被幾道由遠而近的笑談聲止住了步伐。
晏昭張揚慣了,在學校里更是中二地自稱校霸。
可這次卻是段青珩。
我記得他是很少這樣笑的。
準確來說,
在阮舒出現之前。
他臉上幾乎都很難有笑這種表情。
永遠都是淡淡的,冷冷的。
目光里像結了冰,讓人看不清摸不清。
畢竟是生在一個爹發瘋媽自殺的家庭里。
和晏昭這種家族團寵出的草包有著本質區別。
我曾經很是憐惜他這一份內斂慎微。
直到我親耳聽見他對阮舒嗤笑: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她要纏著我,總不方便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