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懷月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準備什么賀禮?”
老者為難地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諸承淵,一道靈氣層阻隔住下方弟子們吵吵嚷嚷的聲音和想要探聽的動作后,才小聲說道。
“宗主說,合歡宗歷代傳下的合修之法,多以男女為主,縱使同道也可修煉,但終究……不太圓滿。所以巫宗主立志,一定要在兩位尊上的大婚之前,修繕好適宜的合修之法……”
祈懷月聽得眼皮直跳。
合歡宗的這位巫宗主,可真是一位能伸能縮,靈活應變的奇人。
不過既然如此,祈懷月有點不太自然地扭頭看向師尊。
“師尊,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
然而劍尊微冷的指尖輕輕握緊祈懷月,似乎對合歡宗宗主改進功法這一說辭激起了些許興趣。
“既然如此,還是勞長老引我們與宗主一見吧。”
洪長老面有難色,但到底不敢推諉觀淵劍尊的請求,只能將諸承淵與祈懷月引到合歡宗宗主門前。
合歡宗內花草生艷,花香不絕,靠近宗主洞府的多是花海彌漫的仙府。
而那位巫宗主的洞府更加是奢麗異常,宛如云上花宮神殿,古鐘仙樂之聲若有似無地彌漫在宮殿之外,甚至能隱約聽到宮殿內傳出的人聲嬉笑靡靡之音。
這就是合歡宗宗主說的忙于改進功法?
祈懷月下意識地看了引他們過來的洪長老一眼。
而洪長老更加面如土色,他做夢也沒想到,看似正經了一回的宗主竟然是借著辦正事的幌子,實質是沉迷于酒色深艷之中啊!
洪長老鼓起幾分勇氣,帶著身后的合歡宗長老們,甚至不帶通稟,就氣勢洶洶地闖入了巫宗主的宮殿之中。
宮殿座上散亂著頭發,雌雄莫辯的男人懶懶支著頭,看著一看就來勢不善地闖進來的洪長老的人,似乎還有幾分醉意地問道。
“這老頭是誰?我今日怎么請了容顏那么難看的客人?來人啊,把他給我趕出去。”
洪長老被座上青年的三言兩語,氣得連謀朝篡位的心都有了。
他一道水龍術滋到青年臉上,甚至不客氣地喊起了巫青渠的本名。
“巫青渠,你現在可認得我這張老臉了?”
從醉意中清醒過來的巫宗主大吃一驚,下意識地抹了一把shi漉漉的臉,吃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