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此事與你無關(guān)。前世與今生之事,或許只是巧合。若是處刑司數(shù)十位弟子仍昏睡不醒,我會徹查此事,絕不讓幕后真兇就此逃脫。”
在所有的解決方法中,諸承淵最不想選擇的,就是可能牽連進(jìn)他的懷月的這一種。
然而他懷中的少年人抬起臉,微微發(fā)白的面頰上,烏黑動人的眼瞳卻認(rèn)真看著諸承淵。
“我相信師尊,只是我想,如果此事也和我有關(guān)的話,師尊可以將我當(dāng)成誘餌,看能不能引出幕后……”
“懷月。”
然而少見的,諸承淵淡淡叫著祈懷月的名字,沉沉聲線中帶上了一絲不悅。
“我若能忍心讓你涉險(xiǎn),又怎會……失控至此?”
祈懷月發(fā)愣中,便感覺到師尊的身影一寸寸覆蓋而下。
劍尊的手掌看似溫和地按住他的后腦,卻牢不可破地堵住他所有后退逃避的可能。
千年間淡情冷欲,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情思纏身的諸承淵,再難以抑制xiong中涌動的乖戾占有欲望,男人微冷的唇輕緩卻毫不動搖地吻上少年人柔軟shi潤的唇瓣。
如同此中有著讓他愿意為之淪陷一生的大道至理,劍尊淡漠冰冷的面容此刻是近乎沉淪的奮不顧身,又是忘卻了一切的沉默焚寂。
懷月,他的懷月……
師尊攬住他的懷抱溫度一點(diǎn)點(diǎn)升高,又好像是他的體內(nèi)被烈火點(diǎn)燃,祈懷月也沉浸在了這個吻中,直到感覺到唇瓣的些微刺痛,才稍微清醒過來。
祈懷月稍稍用力地推了一下師尊的xiong膛,劍尊猶如寒霜冷山的神容,此刻是讓他多看一眼,心臟都為之戰(zhàn)栗的冰山融化的驚心動魄。
“師尊……會,會有人看到的……”而且,他們剛剛不是在討論正事嗎?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出后半句,祈懷月就感覺身體如同失重一樣,他跌入了亂流涌動的虛空中,冰冷恐怖的亂流中,男人墨發(fā)飄散,然而諸承淵的懷抱,卻是恐怖大道亂流都無法攻破的,安寧溫暖的避風(fēng)港。
劍尊輕輕吻了吻祈懷月的額頭,男人的黑眸在虛空中看著祈懷月,帶著灼熱的熱度。
“既然如此,我們回觀淵峰。”
然而回到觀淵峰上,當(dāng)宗門山鐘再度敲響,即使自己也有些遺憾,祈懷月還是不得不蹭了蹭師尊的xiong膛,懂事地喊了一聲。
“師尊,宗門的事務(wù)……比較要緊。”
求歡未遂的觀淵劍尊縱使心中壓著沉沉的暗火,卻不舍得發(fā)泄哪怕一分一毫在自己的小弟子身上。
“懷月,無需擔(dān)憂,我去查探情況。”
然而師尊走后,宗門山鐘仍然沒有停止敲響的跡象,祈懷月心中越發(fā)不安,他守在觀淵峰上,突然一道暗影覆蓋下來。
他驚喜地抬起頭,以為是師尊回來了,卻沒想到是巨羽妖鷹的幼崽,就差一頭撞進(jìn)了他的懷中。
“嘎嘎嘎!”
巨羽妖鷹幼鳥的聲音格外尖銳,就像是受驚不淺的樣子。
能讓一向膽大的巨羽妖鷹嚇成這副模樣……
祈懷月心頭疑惑,卻聽到了容師兄急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