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這頂多能算是一種情趣啊,為什么師尊竟然還將這個稱呼當真了?
即使真的很喜歡師尊,可真的一想到師尊和他成親的場景,祈懷月只覺得仿佛有一把火燒上他的身體,讓他的腦子滾燙混亂得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伴隨著殿內的溫度實質性降低,祈懷月一時竟然不敢再看師尊沉下的面色。
諸承淵低聲道。
“懷月,你是不愿……與我成親嗎?”
感覺到師尊嗓音中淡淡的嘶啞低沉意味,再想到師尊昨日親吻他時落下的淚,祈懷月心中的負罪感突然更加強烈了。
“倒,倒也不是……就是,這種……畢竟是婚姻大事,師尊,師尊不再考慮一下嗎?”
諸承淵看似沒有過多神情,然而劍尊大袍下的指節用力得微微發白。
他的懷月,果然還是不愿嫁他。
諸承淵淡淡道。
“我已經考慮了一千二百余年。大乘期修士的壽命還有三千余年……”
到底,諸承淵還是不愿讓他的小弟子過多為難。
“……若是你此時不愿,懷月,我還有三千載,等你同意。”
祈懷月只覺得師尊低沉動聽的聲音鉆入他耳中,酥麻得像是他魂魄都跟著戰栗不安的感覺傳遍他的四肢。
他難道,要讓師尊苦苦等他三千年吧?
“……師尊,我……”
然而在祈懷月腦子一熱,就要不管不顧地答應下來的時候,觀淵峰外突然響起了宗門山鐘久遠不散的滌蕩魂魄,息魂寧神的鐘聲。
只有宗門內發生大事時,才可能會敲響鎮門山鐘。
前世,前世孟宗主死時,祈懷月才聽到這山鐘敲響。
祈懷月面色一白,突然想到這鐘聲或許與孟宗主有關。
“師尊,您,快去宗主峰看看,是不是孟宗主出了什么事?”
看著小弟子驚慌難安的神情,縱使此刻諸承淵不在意宗門中到底發生了何種大事,他只想聽完祈懷月剛剛那句未完的話語,可為了讓他的懷月安心,諸承淵還是牽著他的小弟子的手,來到觀淵峰外。
孟宗主此時早早地來到觀淵峰外,見到諸承淵牽著他的小弟子走出,孟玄素略微遲疑了一瞬,見諸承淵沒有屏退祈懷月的意思,便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