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覺得疼,還傻傻地盯著他笑?!
祈懷月心中對此刻智商應該為零的謝越和,泛起了如同對待弱勢群體一樣,淡淡的憐憫。
他用靈力摳出謝越和手心里的碎片,只是碎片拔干凈了,那些皮開肉綻的傷痕仍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祈懷月從儲物間里掏出回春丹,可能是他自己仍有點醉意使然的緣故,他往謝越和嘴里塞著藥,嘴上鬼使神差地涌出了一句。
“大郎,吃藥了。”
謝越和神色前所未有地安寧馴服,他不僅一點不在意手上的傷口,還格外心平氣和地問道。
“大郎是誰?”
如果按家中排位來算,他在家中排名
雖然說謝越和竟然能在他的威壓下還能掙扎,這一點確實出乎了諸承淵的預料。
可看著如同惡鬼瘋狗一般,仿佛隨時能撲上來的謝越和瘋狂模樣,諸承淵心中一片冷漠。
還給他?
那是他立下心魔誓言,小心翼翼守護到如今的小弟子。
謝越和一個雜役弟子,有什么資格說出這句話?
回想起從大堂走出時,看見的謝越和竟然敢妄圖伸手抱住小弟子的景象,從xiong膛涌上的可怕暴戾,讓諸承淵甚至想要一寸寸踩碎這人的脊骨。
從見到謝越和的第一眼,他就隱隱對這個雜役弟子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惡感。
就如同對待一只如果不徹底碾碎,就還會不依不饒糾纏上來的惡鬼,諸承淵隱隱清楚謝越和的本質。
而每一次謝越和出現,似乎都能輕而易舉引出他心中那股暴虐的暗面。
不如,就將這人在此地殺了……
夜色中,諸承淵的眼瞳一點點染上冰冷的血腥意味。
而在如有實質般進一步加重的殺氣威壓中,謝越和感覺到口鼻中隱隱彌漫開的血腥氣息,即使氣息一點點弱下去,也仍然毫不動搖地向祈懷月的方向伸出蒼白的指尖。
青年漆黑的流血眼瞳,配上蒼白如魔物的面孔,如同一只無聲無息的惡鬼。
直到少年人撒嬌般的聲音在諸承淵懷中悶悶響起。
“師尊,我好冷啊。我想回房間睡覺了。”
慢慢恢復了一點清明神智的祈懷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睜眼,就看見他師尊和謝越和這般水火不融的模樣。
可看在謝越和在秘境里幫過他的份上,他怎么也不能看著師尊就這么把謝越和殺了吧?
而且他在秘境的時候還和謝越和承諾過,出來后讓師尊幫謝越和看病呢。
祈懷月感覺腦子沉沉的,他想不通。
謝越和是怎么人憎狗嫌到,連他師尊這么好脾氣的人都想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