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
看著少年淡色唇瓣上格外深刻,甚至隱隱滲出血跡的齒印,諸承淵淡聲道。
“懷月,我看見你不愛重性命時的感覺,便與你此時的所感所念一樣。”
“日后若是你再做出不顧自身安危的事情,你涉險一次,我便再罰自己一尺。”
祈懷月被嚇壞了。
他一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做錯了事情,師尊就要代他受罰的場景,身體忍不住微微戰(zhàn)栗。
“我,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師尊,我下次真的再也不會了。”
諸承淵收回手上的戒尺,指腹輕輕擦了擦小弟子臉上不斷滾落下的淚珠。
“不哭了。”
祈懷月努力止住淚水,可他真的被剛剛師尊的以身代他的過錯的舉動嚇到了。
“師尊,如果,如果我以后還做了錯事,您罰我好不好?不要再代我擔懲了……”
看著小弟子眼睫上顫抖的淚珠,眼尾的脆弱紅痕,諸承淵的xiong膛越發(fā)沉悶。
感覺到xiong膛上的shi意,他輕輕拍撫著少年單薄的脊背,嗓音低沉溫和地喊著他的名字,嗓音中帶上了點安撫意味。
“懷月,我是你的師尊,若你犯錯,我便應(yīng)當擔負懲責。”
祈懷月覺得這很不對勁,他腦子難得靈光了一回。
“那,那師兄們犯錯,師尊也要替他們承擔懲罰嗎?”
一想到師尊還要替三位師兄代懲的場景,祈懷月突然無比心疼師尊。
他的師尊實在是太難了。
然而洞府內(nèi),被小師弟提及的三人此刻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
他們何德何能,讓觀淵劍尊替他們承受過錯的懲罰?
容明玦心里明白,代弟子擔懲之說,不過是師尊過于心疼小師弟,不忍心小師弟擔懲,卻又不想一點教訓都不給小師弟,以免小師弟以后又做出同樣的事情,才給出的借口。
可他們要是真敢順著小師弟的話應(yīng)下,師尊可能不日就將他們趕出師門了。
以防兩位師弟說出過于離譜的回答,容明玦主動找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