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庫茨克就是他們在勒拿河流域的中心,他們在此設立要塞,還建了督軍府,派了督軍,在這里搶掠、征稅,而他們這幾年頻頻的向南,就是為了搶奪控制黑龍江流域,因為這里適合耕種糧食,雅庫茨克一帶雖有水運便捷,也有許多皮毛可獲得,但卻終年常凍,無法獲取糧食。”
朱以海告訴大臣們,沙俄人幾年前就已經(jīng)到達了黑龍江,他們攻擊搶掠索倫人,最后被圍攻,冬天沒糧,便吃人。不僅吃擄來的索倫人,最后連他們哥薩克自己人都吃。
他們九十人被吃掉了四十多人,最后只有一半出海,跑到小海北面海灣,從之前另一支搶掠探險隊留下的營地那里獲得了些補給,并在那休整半年后,沿著他們的路線從陸路翻山返回了雅庫茨克。
他回去后向督軍稟報了黑龍江的肥沃,獻上了許多地圖,各種搜集的情報。不過因為前督軍彼得戈洛文調回,而上一支探險隊歷經(jīng)三年,最后卻吃掉了自己一半人,所以被定罪下獄。
不過新來的督軍弗蘭克茨別科夫得到了黑龍江的詳細情報后,卻是迫不急待的招募哥薩克再次南下入侵,這次由出身農村的哈巴羅夫率領,
哈巴羅夫出身農村,后來加入探險隊,但他的探險并不成功。
直到他來到勒拿河流域,他先是販鹽,然后又開農場種地,硬是在雅庫茨克這種永久凍土地上,挖地三尺種莊稼成功,成為雅庫茨克最大的糧商,他一躍成為暴發(fā)戶。
結果他被上任長官彼得戈洛文盯上,不僅沒收了他的全部鹽和糧食、土地,最后還以偷稅、盜竊的罪名把他扔進了監(jiān)獄。
趁著新督軍上任招募探險隊,他向督軍報告說自己知曉一條更安全更便捷的路線,可直抵黑龍江平原。
新督軍便把他從牢里放出來,讓他招募人馬,他憑自己名氣招募到了七十名哥薩克,帶著火槍鐵炮乘著船就出發(fā)了。
他確實換了一條路線,是從貝加爾湖方向,直接從黑龍江的上游南下。
他們憑著火槍鐵炮,襲擊上游的鄂嫩河、尼布楚河等地的索倫人。那里的索倫人自稱達斡爾人,中原也有叫他們達虎兒部的。
鄂嫩河一帶的正是達虎兒部諸哈拉里的鄂嫩哈拉、尼布楚哈拉等部族,這些哥薩克偷襲攻打,攻破了數(shù)座達虎兒部寨子,強迫他們交納稅賦,甚至直接搶奪他們的貂皮等,還搶奪他們的糧食。
并在上游占據(jù)城寨,以做為自己的后勤補給站,支持他們向下游掠奪征服。
鄂嫩哈拉和尼布楚哈拉兩大部族先后被他們擊敗,只得逃往下游的雅克薩一帶,那里的頭領拉夫凱是另一個哈拉的首領,他統(tǒng)領著五座城寨,拉夫凱駐地在漠河對岸,第二座是他女婿的,第三座是另一位首領阿爾巴西的雅克薩城。
因為敗逃來的鄂嫩哈拉的達虎兒人告訴他們羅剎人兇狠,拉夫凱便帶著族人離開聚居的城寨躲避。
哈巴羅夫在拉夫凱的領地,五座城柵都沒搶到東西。
拉夫凱自知不敵,于是也立馬向其它達虎兒哈拉的同族部落求援,各部聯(lián)合起來準備對付他們。
同時還派人去南面三姓城準備找援兵,結果到了才發(fā)現(xiàn)大清居然亡了?
拉夫凱的使者倒是見到了大明使者,大明使者很熱情,告訴他們大清雖然亡了,但這里本來以前就是大明奴兒干都司之地,羅剎人入侵,大明自然要幫索倫人擊退侵略者。
那個使者,正是先鋒艦隊的林學舞,他將使者帶著回到海參崴,然后又在入冬前返回了中原。
達虎兒使者向朝廷報告羅剎入侵。
而黑龍江、精奇里江也有許多達虎兒、赫哲、鄂溫克等部族派了使者來京向朝廷報告,說羅剎人入侵,搶掠sharen,偷竊,還逼迫他們納稅。
朝廷不少官員,對那遙遠的黑龍江流域很陌生,什么尼布楚、雅克薩,他們都不知道在哪。
甚至分不清達虎兒、赫哲、索倫、薩哈林等這些名字的區(qū)別。
還以為僅僅只是部落間的沖突而已,好在朱以海是知曉沙俄人的侵略性,聽聞此事后,立馬著手安排。
“沙俄現(xiàn)在每年都有幾千人越過勒拿河,到遠東來捕獵、征稅,甚至是搶掠、偷盜,現(xiàn)在整個西伯利亞的皮毛所得的貿易、稅收,占據(jù)沙俄國家財政收入的三分之一,他們現(xiàn)在還在向外興安嶺以南的黑龍江流域入侵,想要奪取這片平原。”
“黑龍江流域,向為我大明奴兒干都司舊地,就算是外興安嶺以北之地,在唐貞觀之時,就已經(jīng)稱臣入貢,是我華夏藩屬,豈容沙俄侵占?”
“關外雖遠,卻了沒有一寸地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