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砍了提督何進忠一人,其它人都沒砍。
那一萬前軍,降的快沒死幾個,投降后被繳械,然后送去南陽。他們的結(jié)果,大概率是軍官會暫時留用,但要送到講武堂、軍校等經(jīng)過兩三年的進修學習,一些年老、殘疾等軍官可能直接退伍。
三十歲以下的士兵,跟那些殘疾,還有二十歲以下的,都會直接退伍,遣散安置。
二三十歲的,也只能健壯的,這些兵也會分散到御營各鎮(zhèn)、省巡防警備營等去,馬兵炮兵弓兵火槍兵等優(yōu)先留用,其它普通步兵、輔兵大概率也是要遣散的。
朱忠義認定吳三桂這人就是那種吃硬不吃軟的人。
對他也夠好了,之前為了大局,皇帝對他一忍再忍,一招再招。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可惜他總是不識時務。
如今局勢下,朱忠義也是重病用勐藥,不僅跟著清軍西進,還直接就對何進忠一萬人下手,強硬迫降,再把何進忠砍了,把他腦袋送給吳三桂,逼他交出兵權(quán)。
朱忠義并不怕吳三桂不歸附。
不僅是他第十八鎮(zhèn)部署在陜西邊上,隨時收網(wǎng),湖北的朱定國,還有山西、漢中,以及陜北、隴右、河西都部署了兵馬,數(shù)鎮(zhèn)人馬四面圍攻,吳三桂拿什么抵抗?
而且皇帝早說過吳三桂骨子里就有徽商的那種商人的算計精明,做事喜歡瞻前顧后,搖擺不定。
松錦大戰(zhàn)逃跑,山海關(guān)反復搖擺,先降順再投清,骨子里他就不是那種真正強硬的人。
太過于算計的人,便沒有真正破釜沉舟的決心和意志,更何況,事到如今,吳三桂的手下,也沒有幾個會跟他一樣硬到底的。
關(guān)寧軍能打,但入關(guān)后這支關(guān)寧軍早不復從前了。
“打個賭,吳三桂天黑前會派人來請罪。”
朱忠義在藍橋鎮(zhèn)喝著茶看著地圖,其它幾員將領都覺得國姓爺這次行事有些大膽,就算他拿出了皇帝秘旨,可這么大的事,他們總覺得當慎重。
尤其是殺何進忠,并不是很有必要。
“雪擁藍關(guān)馬不前,這里的景色還真是很美,不過山里冷啊,我還是希望能夠早點去西安城里休整。”
“好,我跟軍門賭,賭什么?”劉進忠笑問。
“賭一只羊如何,聽說關(guān)中的羊肉味道最好。”
“最好吃的羊肉得是寧夏的灘羊,那才正宗,我就跟軍門賭一只寧夏灘羊,要是吳三桂今天日落前來請降,等到了長安,我一定弄一只寧夏灘羊來,還要親自烤羊排燉羊蹄給軍門享受!”
“一言為定。”
“那要是軍門輸了怎么辦?”
朱忠義一臉自信,“我不可能輸,假如輸了,我賠你一只駱駝。”
話音剛落,有夜不收巡騎回來稟報,藍田吳三桂派兄弟吳三輔前來送請罪書。
吳三輔帶入營中,送上吳三桂的書信。
吳三桂愿意交出兵權(quán),只求善待麾下將校。
朱忠義看過后,卻只是很平澹的又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