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保定沒能拿下,馬光輝和石廷柱等守的挺頑強。”
朱以海不以為意,“韃子失了太原,那保定又還能守多久?”
“石廷柱、張集、邊大綬這些人如何處置?”
對這幾個人,朱以海很瞧不上,要么是老漢奸,要么是大貪,不過考慮到要安定直隸山西這些投降者的人心,他打算暫時先安撫為上。
“按原職授相應品級散官階,暫領原職,封妻蔭子,封贈先代,蔭其一子入國子監,蔭一子入講武堂,讓他們送到東京吧。”
“晉商呢?”
晉商,聽到這名字朱以海就來氣,尤其是其中代表的八大家,賣國奸商代表。
不過考慮到眼前局勢,朱以海打算再忍一忍,“之前晉商不是跟張集他們聯合起來,跟我們暗里zousi貿易這些嗎?可以繼續讓他們zousi,用他們的渠道向代北、京津,以及塞外蒙古那邊zousi貿易,收集情報等。”
這些奸商都該殺。
不過現在殺了卻也太便宜他們,而且有些浪費,“讓他們捐獻一筆金銀,就算暫時贖罪了,接下來就看他們表現,望好好將功贖罪。”
“朕希望他們能夠替朝廷好好聯絡一下漠南蒙古諸部,轉達下朕對蒙古諸部的善意,希望他們能夠棄暗投明,不要再替韃子賣命了。
蒙古諸部歸附大明,一定會有更光明的未來。”
特別是河套地區的鄂爾多斯部落,明中期以來,蒙古人占據河套地區,明失去河套地區后,套虜就成了明朝嚴重邊患之一,此后雖然幾經復套計劃,但最終都未能實行。
清虜滅林丹汗后,河套地區的鄂爾多斯部歸附清虜,清在此分設鄂爾多斯六旗,控制著南及陜北、寧夏長城,北至黃河北狼山、陰山的廣闊河套地區,整個河套的地區,只有西套,也就是寧夏一帶還在中原手里。
前套和后套都在鄂爾多斯六旗手中,兩套周圍三面阻黃河,土地肥饒,可耕桑,東西二千里,南至邊墻北至黃河,遠者八九百里,近者二三百里。
黃河百害,唯富河套。
河套既是養馬良地,也是塞上糧倉,西北除此外,再無此良地。
明朝失了河套,也就有了困擾大明的二百年河套之患,河套成了漠南蒙古南侵的大本營。
朱以海現在收復了陜北甘肅,也收復了半個山西、河北,接下來自然要開始接觸漠南蒙古,尤其是首當其沖占據著河套的鄂爾多斯部。
先通過晉商繼續跟鄂爾多斯蒙古人交易,不僅不能閉市,還要加大茶馬等貿易,要讓蒙古人離不開大明的經濟。
經濟開路,然后談棄清附明。
一步一步來,最終目標肯定是要收回整個河套地區的,這是中興立國之本,中原不能失去河套,正如西方不能失去揶路撒冷。
“派人給吳三桂送去光復山西的捷報,讓吳三桂把藍武道給朕堵死了,再問一問吳三桂,他能不能守的住,要是守不住就立馬吱聲,朕親自領兵進關來打韃子。”
從嘉靖年間放棄收復河套,到如今百年,蒙古人不斷的爭奪,最終也穩固占領了這里,并把祭祀成吉思汗的八白室落腳河套地區。
由祭祀成吉思汗的四大干耳朵到明代演變為祭祀成吉思汗的八白室,八白室所在部落因此被稱做鄂爾多斯。
由掌管成吉思汗祭祀的晉王,到鄂爾多斯部落首領濟農,從一開始祭祀在地漠北,到后來按傳說成吉思汗曾愿在河套安度晚年甚至葬在河套,因此后來祭祀地遷到河套,鄂爾多斯部及其首領濟農也駐牧于此。
鄂爾多斯人,本就是蒙古守護諸多宮殿的部落,他們是守護成吉思汗陵寢的衛士,從成化年間移入河套,當初達廷汗時,他們也是蒙古六大萬戶之一的鄂爾多斯萬戶。
十年前,鄂爾多斯內附歸清,各授札薩克,共六旗,所部六旗自為一盟,為尹克昭盟。
清冊封孛兒只斤·額磷臣為鄂爾多斯濟農,又為尹克昭盟鄂爾多斯左翼中旗扎薩克,晉多羅郡王爵,兼尹克昭盟盟長。
“派個使團去河套,正式跟額磷臣宣詔,朕冊封他為鄂爾多斯部濟農,并加封為大明九原郡王,仍兼尹克昭盟都護,并繼續領鄂爾多斯左翼中旗,授都督。朕向額磷臣提親,希望能夠接她一女入宮為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