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函輝倒沒啥心思在這些鐵匠和鋪子上面,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韃子一萬多人馬向這里殺來。
就算再有準備,可也難以不放心上埃
這個時候,不好好研究下排兵布陣,怎么卻想到搞鐵廠了。
“圣人真不擔心這場戰斗?”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韃子也已經往咱們陷阱里鉆,有什么好擔心,現在就等著收網而已。”
“朕相信御營各鎮的將士們,陳公不相信他們嗎?”
陳函輝苦笑,“臣實在無法做到陛下這般灑脫淡定。”
“靜待捷報吧,陳公,咱們還是來好好計劃一下搞個章丘聯合鐵廠的事情吧,這公私合營,你覺得有沒有搞頭?”
陳函輝對皇帝真是佩服萬分,也只得打起精神跟著商議起來,不過還是有幾分三心二意。
正談著,突然聽到轟隆隆響。
“放炮了?這是韃子來了?”陳函輝猛的抬頭,朱以海再看其它陪同的大臣們,也都是一直往西邊望,雖然什么都望不到。
“既然大家這般關心戰事,那就上城頭去瞧瞧吧,估計也瞧不到什么。”
一等公、固山額真率領三千滿騎終于殺到了,他們一路飛馳,踏過秋收后剛播種的麥地,縱過淺水的繡江河。
向著章丘城西右翼明營殺去。
明軍營地前拒繡江河,后臨漯河。
西有女郎山,東有長白玉皇山。
這處營地的位置還是選的非常好的,哪怕現在秋旱水枯,繡江河并不能阻攔清軍騎兵,但河灘河水仍然有不錯的遲滯作用。
繡江河西北的女郎山上。
神策鎮總兵官、長興開國縣公金攻玉身披鎧甲,手按佩帶,看著清軍如潮水般從山南面呼嘯沖過,往那連綿營地撲去。
“這些韃子在濟南困餓許久,居然還有這等氣勢。”
“那又如何,今天都是有來無回。”
神策鎮的軍部就在女郎山上,山上還有許多人馬。
皇帝的部署,早就已經利用好地形,選在了繡江河、漯河兩河之間的幾里寬平原上扎營,然后兩江后還有女郎山和玉皇山,山雖不高,但卻能借地勢之利。
明軍故意在兩江兩山之間的這幾里寬地上,布下連營,這里部署的是神策軍一個協,加上一半輔兵,三千余人馬。
然后是羽林鎮的輔兵,一千多。
所以加起來營地里有五千余人。
而在營地兩側的女郎山和玉皇山上,羽林鎮的五千戰兵,加上幾千團練兵部署隱藏在山上。
很明顯,這就是個陷阱中的陷阱。
明軍以神策軍挺進章丘,制造出與友軍脫節孤軍深處的假象,然后又故意兵分三部,城內一部,城外兩翼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