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略有所得。
顏克英上前來,“大哥?”
“不急,讓弟兄們收帆下錨,咱們先休息一會。”鄭芝龍沉吟道。
這次千里北上,鄭家不僅帶來了八千水陸兵馬,尤其還帶來了許多銃炮火藥還有大量錢糧,更別說鄭氏在福建的勢力,朝廷不應(yīng)當是這個態(tài)度啊。
怎么也應(yīng)當是鑼鼓喧天紅旗招展人山人海來迎接,甚至起碼得是一位內(nèi)閣大學士帶頭來迎接的。
可現(xiàn)在這般冷清,情況不太對勁。
“大哥,要不我先上岸去打探一二?”
幾名軍官也都不滿,“咱們這還熱臉貼冷屁股了?”
“休得放肆!”鄭芝龍喝聲,“這里不是福建,以后大家說話都注意點,別張嘴就來。”
“大哥就是太好說話了,咱們何必受這委屈,之前清廷可是許諾封王和總督三省呢,咱們拒絕了清廷,這般北上,結(jié)果卻這般對咱們,憑什么?”
“混帳,滾下去。”鄭芝龍把那部下喝退,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克英,你先上岸,拿我的貼子去鎮(zhèn)江拜會一下城里的官將,看下情況。”
鄭家艦隊到港后都半天了,才有人官員過來。
卻只是兵部的一個員外郎而已,過來卻是給鄭家的人馬劃地暫駐。
等到第二天,才又有官員來,這次卻是戶部官員,帶來了一些糧草給鄭軍。
鄭芝龍xiong中一口悶氣,連見了兩個小綠袍官后,干脆便稱病不出了。
好在鄭芝龍也沒敢亂來,就算自己呆在安平旗艦上裝病,也沒忘記命令各軍官們管束好兵員,禁止他們離開港口,更不許亂來。
情況不明,他不敢亂動,只好等顏克英的回報。
卻說顏克英上了岸進了鎮(zhèn)江城,送上了鄭芝龍的名貼后,接見他的是分巡寧鎮(zhèn)常兼兵備的分巡道員閻應(yīng)元,這位原江陰典史江陰舉義有功,得朱以海破格重用,之后在常州一帶發(fā)展地方團練,襲擾江南韃子,為朝廷籌集糧餉等都表現(xiàn)出難得的干才,更因能騎善射,一把弓下也攢了十幾顆虜級,被皇帝欽授分巡道。
經(jīng)過一些官制改動后,如今的分巡道號稱小巡撫,可是比之前的各種道員級別和權(quán)力都大的多。
這位閻分巡見了顏克英,卻也是對鄭芝龍的名貼沒怎么在意。
一番談話后,直接告之說鄭芝龍入朝后的安排自有朝廷那邊負責,但鄭氏帶來的這八千兵馬,朝廷卻早有了安排。
除鄭芝龍留一隊五十人親兵外,其余兵馬都將暫由他這個分巡接管。
“具體?”顏克英臉色不太好看,沒想到是這樣結(jié)果,雖然來時也想過,可能這些兵馬會如之前鄭森、鄭彩他們率領(lǐng)的那支水師一樣,會被朝廷收編,但他們也覺得,朝廷多少總應(yīng)當給鄭芝龍面子。
沒想到這么直接。
“鎮(zhèn)江是軍事重鎮(zhèn),這里本來就駐有不少軍隊,如今還是工商貿(mào)易運輸?shù)臉屑~碼頭,沒法駐扎這么多兵馬,所以要先把水陸各營分散,調(diào)往其它地方駐扎就食,然后下一步便等候朝廷的繼續(xù)安排方案。”
閻應(yīng)元雖然沒說完,但顏克英卻聽出來,后續(xù)便是整編入御營了。
在鎮(zhèn)江滿懷心事的吃了一頓便飯,簡單的兩菜一湯,這讓顏克英都懷疑朝廷是絲毫不把福建鄭氏放在眼中。
正一肚子火氣想回碼頭稟報,結(jié)果閻應(yīng)元帶了一人進來。
“這位是千牛衛(wèi)的教頭,也是御前帶刀侍衛(wèi),傅山傅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