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張名振的肩膀,然后將剛剛斬殺陳梧的那把帶血寶劍給系到了張名振腰上。
“這把斬殺了亂臣賊子的御劍,孤便賜卿為尚方劍。”
“卿為國家平定亂臣賊子,又立大功,孤便賜卿為鎮東伯爵、進左都督府左都督同知。”
張名振愣了一下。
然后馬上跪下。
“臣不過微勞,豈敢受此大爵,請殿下收回旨意。”
朱以海揮手,“陳梧這等混帳,都能得封鎮東伯?黃斌卿這樣心懷不軌的家伙也能封爵,難道孤赤心報國的心腹大將,卻還不夠資格?”
“侯服啊,國難思良將,越是此時,越需你我君臣共勉同心啊。”
“陳梧手下的那些兵馬中,你若覺得有擅騎射懂軍陣的,便挑些出來收入營中,你堂堂浙江總兵官,確實也需要人馬充實一些。”
說完,朱以海拍了拍張名振的肩膀,轉身走了。
張名振跪伏地上,心情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監國殿下這突然的這番話,究竟是何深意,難道殿下對他今日的種種表現不滿了,所以才這么生份?
還是說,因為突然冒出來個擁兵二十萬眾的義陽王監國,所以魯監國殿下有些危機感,才給他加封伯爵以示恩寵?
張名揚拉起兄弟。
“殿下走遠了。”
張名振起來瞧了瞧兄弟幾眼,沒說話。
“其實你不用擔憂什么,殿下是個可以追隨之人。”張名揚如此說。
張名振想了想,“那剛才殿下說不讓收納陳梧手下人馬,現在卻又讓我招納一些充實浙兵,究竟何意?”
張名揚這幾天都跟在魯監國身邊,似乎對這位監國殿下有些了解,便道,“我以為監國確實很討厭那些逃兵亂軍,但是眼下畢竟形勢也十分緊迫,北有虜賊大軍壓境,現在又突然出來一位義陽王在吳地監國,所以我們也得加強實力。”
“那我去招人?”
“二哥最好是精挑細選好好篩選一下,還有便是,挑出來的這些有用之兵,最好還是打散均分補充到各營,而不是盡入浙江鎮標。”
張名振點了點頭,“明白了,走吧,一起去篩選。”
“二哥你自去吧,我在這里守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