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艾卅實在受不了童寬這個清冷又誘惑的樣子,摟過他的腰一把抱過來,剛拿過熱豆漿的手掌直接貼在了他的后腰處,嘴湊到了童寬的耳朵邊,低沉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寬總,昨晚已經逾矩了,你再不吃早飯,我倒是要先開動了。”
童寬笑得亂顫,趕緊從陳艾卅的懷里出來,臉都紅了,“卅哥你太社會了,玩不過你。”
“有么?不是你先開始的么。”
“那——”童寬眼珠子轉了一下,又笑露了那顆虎牙,“幸好,你現在不太行了。”
陳艾卅最聽不得這個,作勢要撲上去,兩個人大清早就在床邊打鬧了一會兒,等著都氣喘吁吁了才停下,都坐到了床尾。
陳艾卅拿過了早飯,先給了童寬煎餅,接著自己也拿過了一個啃了起來。童寬的昨天擱在陳艾卅的右腿上,兩個人的腿交纏著,吃著吃著也癡癡笑了起來。陳艾卅的咽炎這幾年也沒見好,嗓子總覺得敏感,一陣鬧笑后又嗆著了,咳得臉又紅了,童寬皺著眉給他順背,也拿過了豆漿給陳艾卅喝。
“卅哥,我不在的半年,咽炎好點了么?”
陳艾卅搖了搖頭,不說話,但嘴角還是帶著笑。
童寬聽了也沒說話,臉色露出了一些懊惱。陳艾卅想,童寬一定是在心疼自己,之前自己咽炎犯的時候,都是童寬給自己遞薄荷糖,也給自己順北,可要他現在真去想這半年犯咽炎的具體情況,他倒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這半年仿佛真空一般。
“卅哥,我們今天就回去吧,趁現在還早。”童寬突然說道。
陳艾卅點了點頭,答應了,接著就從手機里開始訂票,長途汽車是來不及了,等著再包個車回火車站那個地方。陳艾卅突然想起了戴師傅,他笑著和痛苦說自己的經歷。
說自己遇上了一個妻管嚴的司機師傅,還向他出了個柜不說,還看見自己嚎啕大哭的樣子了。
本來是想當趣事分享給童寬的,卻在看到童寬聽見他哭的表情那停了下來。
“沒事兒,”陳艾卅捉住了童寬的手捏了捏,“當時嚇壞了,腦子里還一直回憶著我們剛在一起那時候的樣子。”
童寬嘆了口氣,聲音里也有些心疼,“卅哥,你以前不哭的。”
陳艾卅心里也梗了一下,自己的確好像以前不怎么哭,看到更多的反而是童寬的淚水,但這時候他也不想讓童寬難受下去了,“都過去了,你回來了,就什么都好了。”
火車票出票很快,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坐上回程了,陳艾卅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兩個人打算去退房,剛要開房門,童寬就伸手抱住了他。
“卅哥,我以后不會這么沖動了。”
陳艾卅有些欣慰,也拍了拍他的背,“以后我也不會隨便讓你一個人出來了,”他突然想起來似的,和童寬說,“之前那個司機師傅問我,如果人找到了要怎么做,我說要把你關起來,給他嚇一跳來著。”
童寬皺了皺眉,又覺得有些好笑,“不像你能干出來的事啊。”
“我會干出什么事來?”
“把我……”童寬湊到了陳艾卅的耳邊,“蒙著眼睛,關起來。”
說完了話,童寬就開門出去了,留陳艾卅一個人在房間門口發愣,竟然發現,曾經的美好小少年,長成后的清冷總經理,還有這妖精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