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童寬的面,說他沒爹教么,怎么這么不懂道理,叫是陳艾卅不在旁邊,要不然真要和那老頭杠起來。
“陳艾卅,你真的很天真。”徐熠的口氣冷下來。
陳艾卅心里一驚,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嘴里卻沒有半分軟下來,“快說,別墨跡了。”
“我查了童寬公司的股權結構,”徐熠難得語氣里也有些慌亂,“除了正常的投資人、原始股東之外,那個老頭也占了10的股份,我不知道為什么。”
“什么?!”陳艾卅直接身子直起來了,又追問了一句,“那老頭占10?憑什么?”
“我還沒弄清楚,所以想先來問問你,我也問了林琦了,合同不是她經手的,這老頭創業初期就在了,一直持有10,即使其他的股權變動,他的原始股占比一直沒有變過。”
“徐熠,”陳艾卅心里頭開始發慌,“你們倆做的什么事,讓這老頭抓到把柄了?還是童寬主動承擔下來什么東西了?”
“天地良心,有一說一,雖然這老頭討厭,但是給的項目我們都是認認真真在做,而且報價部分也不是我們自己報的,他給多少我們就要多少,根本沒和他拉扯過。還有,你自己用腳想一想,我他媽是童寬的誰,我倒是想是他的誰,他為我主動承擔,你瘋了吧,你要不想想你自己吧!!”
徐熠一頓輸出直接把陳艾卅干蒙了。
陳艾卅的腦子開始發亂,他甚至覺得有一些不好的陳年往事會被重提。
徐熠剛剛的那段話,好像是一個引信,陳艾卅看向在外抽煙的戴師傅,他的煙頭正一明一暗地發著光,陳艾卅覺得這個光成為了記憶里的火星子,直掉到了徐熠的話上,火光追隨著這個引信,一路通向了過去。
陳艾卅的眼睛已經開始失焦了,他反復思索著和童寬在學校里發生過的幾件事。
童寬并不是對誰都能主動承擔,陳艾卅見識過他對李非的斤斤計較,還有跳槽時候對意向金的執著,如果非要說的話,也只有陳艾卅自己,有這個可能,讓原本就一無所有的童寬,為他主動承擔一些額外的東西,比如風險。
他和徐熠的電話沒掛,陳艾卅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肋骨都有些發疼。
“徐熠,求你一件事,找到這個老頭,然后問問他,七年前他有沒有批閱過英語系的畢業論文。”
徐熠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其實最好你見到他給我打電話,”陳艾卅捏著電話的手有些發抖,“但我怕我一會兒進了林子里,就沒有信號了,你幫我問吧。”
他沒等徐熠再次發出疑問,“然后發生了什么,問仔細一些,然后給我留言。”
徐熠的聲音也緊張了起來,“這么嚴重嗎?”
“我等你消息,掛了。”陳艾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掛掉了電話。
他手里拿著手機,伸著脖子往擋風玻璃那朝上看了看天空。
陳艾卅已經哭不出來了。
他只是覺得,他家的傻小子,應該干了不少shabi事。
和戴師傅告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