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提醒你一次,以后但凡被我碰見,或者童寬跟我說你又找他,你非但畢不了業,我還能讓你坐牢?!?/p>
拿到錢后李非冷笑了一聲,對著童寬擺了個表情,說出來的簡直不是人話,“你真行,可算讓你傍上了個大款。”
“滾!”陳艾卅對著他大聲說了句,李非悻悻然就走了。
那天陳艾卅和童寬一前一后離開17號樓,一路都有人看他們,陳艾卅在前面氣勢洶洶,童寬就跟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跟在后面,離得不近也不遠,人和東西都到了陳艾卅的宿舍后,童寬立刻馬上就和陳艾卅說了句話。
“卅哥,我把錢轉給你,我有錢的?!?/p>
陳艾卅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有,但不著急還,你每個月想起來了還我點吧?!?/p>
童寬又問,“卅哥,這么做的話李非真的以后不會再來找我了嗎?”
陳艾卅點了點頭,“條款上寫得很清楚,他如果再找事兒,就別想好過了,至少讓他畢不了業?!?/p>
童寬看向陳艾卅的眼神里多了些崇拜,說:“卅哥,你好厲害。”
看到他這樣,陳艾卅又問他既然有錢的話,怎么不直接給他三萬息事寧人讓他滾蛋,鬧得沸沸揚揚會更拖累自己。
可童寬說,這不是李非
火車不緊不慢的規律性的鐵軌聲很催眠,陳艾卅周圍的人都逐漸睡著了,他鄰座的人直接整個身體蜷在里椅子里。
對面的女孩兒已經彎腰臥躺在了男孩的腿上,男孩摟著女孩的背,他們還插著同一個耳機,前后都傳來了各式各樣的呼嚕聲,有的響得離譜,有的跟要斷氣了似的,陳艾卅都覺得吵鬧,他睡不著,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心里的喧囂。
兩個人剛同居的那會兒,陳艾卅迷上了盆栽,總喜歡擺弄一些回來養,先是弄了一撥花,童寬說盆栽花可比鮮花難養多了,陳艾卅不信邪。
兩周后自己買的月季整個都枯掉了,童寬就笑他不聽大人言,陳艾卅就連人帶腿地把他抱起來帶進了臥室,在他耳邊拈著他的腰問究竟誰是大人。
童寬受不住癢,一邊笑一邊向陳艾卅求饒,“卅哥,卅哥別,癢得受不了了”。
陳艾卅好像還記得那天窗外吹進來的一陣風,帶起了窗簾,他和童寬偏偏就要擠在一張床的半邊,童寬在他耳邊輕輕說:“卅哥,我想親你”,于是他們就擁在一起接吻。
每次和童寬接吻,陳艾卅都覺得他是個少年,熱情中帶著些羞澀,總是要陳艾卅先捉住他,他才會回應得更深一些。
已經有多久沒和童寬接吻了,陳艾卅沒有算過。
自己在童寬創業的這三年里,給了童寬多少支持,陳艾卅也沒算過。
他記得童寬問過他,“卅哥,你要不要一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