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呢,你可是我親哥。”賀此勤再次搭住他肩膀,扭頭又問楊如晤,“對了哥,前陣子你也不見人,去哪兒了?”
楊如晤不緊不慢地擦著手心,用完扔進垃圾桶,掃眼過來:“你不是知道么,談戀愛去了。”
周遭又是一靜,當宣贏發覺楊如晤目光轉移到他這里時,內心警鈴大作,拎著趙林雁的包包,徑直就要往門口沖。
“宣贏!”趙林雁終于從沉浸在兒子可能已經原諒了她的喜悅里出來,連忙跟過來,“你,,,,你又要走了?”
一經提醒,宣贏想起自己忘了件事兒。
他深呼吸一下,回頭:“我以后會住下。”
除宣贏之外,剩余幾人的臉色可謂色彩紛呈,驚喜的,欣慰的,還有
楊如晤站在所有人之后,目光里有詫異,還有幾分
宣贏很久才辨認出來,楊如晤眼底分明是有幾分不屑的。
他到底在不屑什么?
按下心思,宣贏被趙林雁拉上車。
一輛庫里南,剛好栽滿一行人,楊如晤驅車到歡喜園,宣贏第一個下車,謊稱內急,躲在廁所好半天。
趙林雁手臂還未恢復,許多動作不便,但心念宣贏歸家,說要聯系師傅來家中做飯,好好慶賀一番。
賀成棟頗為贊同,一來為妻子出院,二來也為宣贏歸家。
二人商量著菜品,楊如晤坐在沙發掐著時間,腕表上的分針即將轉半圈,當滿半個小時后,他起身,到衛生間處將宣贏堵了個正著。
“你干什么!”再次返回賀家,宣贏內心五味陳雜,剛將心緒平息好,出衛生間還沒半秒鐘,又被人給推了回去。
樓下衛生間內與洗衣房挨著,空間尚算寬敞,氣味也保持著淡淡的幽香,不過難受就難受在楊如晤挨的很近,他身上特有的體溫,正在將多余的氣味取代。
“你都燒透了。”楊如晤捏住他左耳,“吃過藥了嗎?”
宣贏發覺自己對楊如晤強調的所有事情這個人都沒放在眼里,他說了兩天之后各不相干,楊如晤不做表態,眼下也對那番話充耳不聞,還深情似海地關切詢問。
其實昨晚就開始發燒了,他瞞著家人,半夜曾溜去樓下以前給程愿單獨留的那間房里,所幸鐘姐并未清理程愿物品,幾盒常用藥品仍在床頭柜的抽屜里。
吞下兩顆退燒藥,可能管用了幾個小時,出發前身上隱隱發冷,但宣贏不想毀諾,也不想讓他人以為他退縮,強撐著來到了醫院。
出沈園時任寒火氣未消,其他人也未曾注意到,而宣贏更沒指望賀家人能察覺端倪,偏偏又是楊如晤。
“你能別管我了嗎?”宣贏推住他肩膀,壓低了聲音,“你別以為我低頭給趙林雁當兒子,你就能對我指手畫腳。”
這囂張的氣焰當真懷念,楊如晤拎著他的耳朵問:“睡完了就這副嘴臉?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宣贏喉嚨一梗,耳朵也跟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