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煙看著楚楚可憐的人,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暗贊角兒對情緒的把控力度,于是她也露出一個很無辜的表情,笑道:“沒什么呀,就是想問問小花你,要不要和姐姐一起走?這荒漠埋伏著許多未知的危險,你一個手無寸鐵又沒有靈力的小姑娘,保不齊就被哪里竄出來的虎豹豺狼分而食之,多危險啊?!?/p>
最危險的虎豹豺狼能比的上魔主您老人家嗎?放著魔族的事不干跑到我劍靈宗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現在竟然還惡趣味的嚇唬一個小姑娘,許星逸簡直想質問她。
不過,腹誹再多,許星逸臉上還是做出了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登時蒙上了一層水汽,看上去跟要哭了似的,“好嚇人啊,我要和姐姐一起。姐姐會保護我的,對嗎?”
云千煙將行囊整理好束在身上,一只手攥著佩劍,一只手牽起小女孩,她收起了自小女孩醒來起便一直掛著的那副笑容,“我會保護你的,一直,永遠?!?/p>
云千煙的表情很鄭重,眼睛里是她看不透的渺遠,好像是透過一些東西傾訴著自己難以言說的真心,許星逸不禁微微一怔。
下一刻,云千煙便又笑了起來,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凝重遲滯都只是她的幻覺:“好了,我們走吧。”
許星逸是小孩軀體,走路的步子自然也小,云千煙遷就她,走的很慢。
看著一望無垠的黃沙和頭頂毒辣的日頭,許星逸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氣喘的問:“姐姐,我們要去哪里?”
云千煙轉過頭,臉上仍舊是那副笑容,她慢條斯理的說:
“我們要去找到一只巨蜥?!?/p>
“然后,獵殺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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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逸的手被云千煙包裹住,很奇怪,就這么牽著,在毒辣的日頭下這么走著,許星逸的手心也沒有出汗,更沒有黏膩的不適感。
那只手就像羊脂玉似的,能撫平人心里的躁氣。
如果不是在劍靈宗的試煉場上,她幾乎都要懷疑云千煙是不是又用了什么奇詭的術法了。
陽光炫白的有些刺眼,許星逸抬起一只手遮在額上,問:“為什么要趁著這么熱的時候出去找,等下午溫度降下來再出去不好嗎?”
如此惡劣的天氣,是個正常人都會怕被曬成人干,也就云千煙特立獨行。
云千煙停住腳步,松開手,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女孩的臉頰,的確有些發燙,云千煙將另一只手里拿著的佩劍輕輕地放到沙地上,對小女孩道了一聲:“稍等?!?/p>
許星逸不明就里,還以為云千煙是要按照她說的休息一會等氣溫降一降再走,豈料下一刻云千煙手指翻飛,竟然開始當著她的面開始解外袍的扣子。
瞧著云千煙的動作,許星逸的大腦哄得一下炸開了,一張小臉因為充血迅速漲紅,雖說更親密更過分的事情也對云千煙做過了,但許星逸仍是止不住的慌亂。她自己以為瞞的很好,殊不知那雙眼睛中的情緒完全將她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