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同的面孔,熟悉的眼神,國師從高臺跌到地上,會是一副什么樣子呢?云千煙惡劣的勾唇笑了笑,又很周到的想到:首先應該將國師從別人的軀殼里抽出來。
“淵渡長老”和周圍幾個陪審長老交換了一下眼神,威嚴道:“將證人帶上來。”
先前在極寒雪域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魔修被粗重的鐵鏈脫了上來,他一進大殿,便開始不受控制的發(fā)抖----也不知是在害怕些什么。
淵渡長老一揮手,“看看,是不是她?”
魔修轉(zhuǎn)身瞧了一眼云千煙,張開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只能發(fā)出語調(diào)單一的啊啊聲。
云千煙擰眉,轉(zhuǎn)頭瞧了一眼那個魔修,只見他的嘴巴黑洞洞的----原來他的舌頭早就被人割去了。
云千煙又轉(zhuǎn)頭去看淵渡,她知道始作俑者絕對就是他,但此刻,他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似的,端端正正的坐在那,漏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是怎么回事?莫非有人怕他說出點什么對她不利的話,割了他的舌頭?”
“說不出來,讓他寫不就好了?”云千煙冷冷道。
其他長老顯然感受到了這對師徒之間的火藥味,不知這兩天發(fā)生了什么,導致二人宛若仇敵,具是面面相覷。
許母適時開口:“這幾天我一直和千煙在一起,這孩子的行蹤我知道,為人我也有個大致的了解,不會去干這樣的事。且那魔修僅有一張嘴而已,怎么能因為她的一面之詞,就去斷定自家人是有罪的呢?這不是正中了敵人的離間計嗎?”
“是啊,此事還是需等證據(jù)確鑿之后再做商議。”
淵渡長老手指輕點著膝蓋,“據(jù)仙歷記載,有一術(shù)法可判斷,即尋十二位長老的劍意融合在一起去問骨,這種方法得出的判斷百分百準確,只不過,痛苦非凡,但是千煙,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應該是可以忍受的吧?”
大殿上的長老恰好有十二位,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云千煙,氣氛緊張焦灼,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答案。
云千煙的視線在他們的臉上掃過,最終定格在許母身上,看著許母憂心的樣子,云千煙眼前似乎又出現(xiàn)了許星逸的樣子,又想起秦晚晴報告過,大批魔修已經(jīng)集結(jié),開始向著仙族進發(fā)----昆侖派地處邊陲,若是魔修屠城,首當其沖的便是昆侖派。
沒有時間猶豫了。
云千煙唇動了動:“可以。”
躲在人群里的秦晚晴聽到云千煙答應了,急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十二位長老,均將劍意祭出,融匯出一條五彩繽紛的氣。
這道炁,從云千煙心口處貫入,接著四散入經(jīng)脈之中,密密麻麻的疼,如同數(shù)萬只螞蟻在啃食她的骨髓,但云千煙仍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臺上,十二位長老面色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