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西希十分不解。
“老婆的手真香,軟軟的,有股甜甜的奶香,”宗煥仰起頭,嘴唇碰上了鄭西希的手指和掌心,很想去咬一口。
鄭西希立刻縮回了手。
見鄭西希沒有很反感,宗煥得寸進(jìn)尺:“老婆我可以抱抱你嗎?”
這個姿勢,宗煥如果抱過來,腦袋一定會枕在xiong上,那么一定會識破我的男扮女裝!
鄭西希心里拉響了警報,連忙推開了要抱過來的宗煥,說道:“不,不行,我吃飽了先走了,您去上班去吧。”
說完,轉(zhuǎn)身就跑,跑了兩步后又跑了回來,拿走了餐桌上的盲盒。
回到臥室,鄭西希鎖上了房門,撲倒在床上,把臉埋在了枕頭里,過了一會兒才抬起了紅撲撲的臉開始拆盲盒。
盲盒這種完全沒有實用性的小東西,鄭西希從來沒有擁有過,他很好奇也很喜歡,但即使喜歡,也不能把錢浪費(fèi)在這上面,畢竟他那不靠譜的老爸經(jīng)常闖禍,他存的錢,大部分都成了給老爸收拾殘局的備用金。
鄭西希翻到了盲盒背面,看到了最上面的隱藏款寶石王子,精致的王子頭戴鍍金皇冠,皇冠中央還鑲嵌了一顆米粒般大小的紅寶石。
“好漂亮啊,這一定很貴吧,”鄭西希一個一個地欣賞著下面的普通款圖案,有寶劍上鑲嵌著粉水晶的騎士、領(lǐng)口上鑲嵌著藍(lán)寶石的新郎、額頭鑲嵌著綠翡翠的精靈等等。
看過之后,他閉上眼睛拆開了盲盒,撕開內(nèi)袋,然后深吸口氣睜開了眼睛。
“是新郎!”鄭西希欣喜地捧起了手里的穿著純白西裝的藍(lán)寶石小娃娃,翻來覆去地看它的細(xì)節(jié),喜歡得不得了。
“是新郎誒,好巧啊,我的新郎送了我新”鄭西希嘀咕著,突然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手里的新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鄭西希你在想什么呢!他在心里罵著自己:你是男人啊,你是為了老爸才留下來的啊,一個月后,你還要逃走的,你還真打算和他結(jié)婚嗎?他要知道你是個男人怎么可能還會喜歡你?不殺了你就不錯了!清醒一點(diǎn)吧!
鄭西希深深地嘆了口氣,雖然認(rèn)清了現(xiàn)實但依然心存幻想:萬一他知道了我是男人,也會喜歡我呢?
不可能不可能。鄭西希晃了晃腦袋,把新郎放進(jìn)了床頭柜的抽屜里。
他不敢再碰見宗煥,便躲在臥室里看了一上午的書,中午出去吃飯時才知道宗煥早已經(jīng)去了公司。吃過飯后,他在別墅里四處逛了逛,然后又回到了臥室,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diǎn)多。
這樣的生活簡直太過頹廢,鄭西希起床后腦子里還暈暈乎乎。他簡單整理了一下假發(fā)便出了門,經(jīng)過書房來到會客廳上方的走廊上時,聽到了會客廳里宗煥和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宗會長,查清了!你絕對猜不到馮成宰為什么會背叛你,我聽到后都嚇了一跳,馮成宰這家伙看著人高馬大、一臉正氣、沒想到竟然是嘿嘿嘿,”那男人的聲音十分不正經(jīng),鄭西希站在圍欄邊,微微探頭往下望去,看到了宗煥對面坐著的一個西裝革履但神情輕浮的男人。
“說重點(diǎn)!”宗煥不耐煩了。鄭西希雖然只看到宗煥的背影,但聽到他用微怒的語氣說出那三個字時,還是心里一顫,感到了幾分恐懼。
那輕浮的男人也嚇了一跳,立馬端正了坐姿,語速飛快地說出了重點(diǎn):“馮成宰被金民俊睡了,是金民俊指使他那么做的。”
鄭西希不知道他們兩在說什么,但能聽出馮成宰和金民俊一定都是男人。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睡了所以背叛了宗煥嗎?額貴圈真亂啊
他不打算再聽下去,轉(zhuǎn)身走開時,卻被宗煥口中冷冷吐出的話語釘在原地。
“你們這些人,怎么都喜歡玩男人,不覺得惡心嗎?”
每一個字都清晰得刺耳,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鄙夷,讓他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原來,他是那么地厭惡男人和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