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尖刀,血涌如泉,許陽轉(zhuǎn)身而去,待牛血放完之后,再返身回來,開始下刀剝皮。
剖牛與剖豬不同,牛不能直接下刀拆骨分肉,必須先剝皮,且要完整,因為牛皮在古時用處多,價值大,制弓制甲,都是上好的材料。
牛皮剝得越完整,屠夫的技藝就越高,皮子的價值也越大。
許陽由根部下刀,雪亮的刀刃穿入皮下,分開皮肉,不見一點猩紅血水,只有順暢分離的雪白脂肪與鮮紅肌肉,眨眼工夫,一張完整的牛皮便被他剝了下來。
“青山哥,好功夫!”
“這刀法,了不得!”
一眾屠夫見此也是贊嘆出聲。
許陽沒有言語,放下牛皮,開始拆解骨肉。
只見他半蹲俯身,手中只一把尖刀,進刀入肉,竟有節(jié)奏,刀在骨肉之間嘩嘩而過,轉(zhuǎn)眼便將內(nèi)臟解下,隨后又剔出筋肉,拆出骨骼。
那刃身單薄的尖刀,毫不費力的筋骨斷開,不似尋常屠夫那般生拉硬拽,重劈亂砍,只在那肢節(jié)縫隙之間,筋肉連接之處,行云流水的走過,最后“嘩啦”一聲,骨肉便分離散落了下來。
一眾屠戶在旁看得入神,怔怔無聲,連周遭的豬狗哀嚎都屏蔽忘卻了去,眼中只有許陽與那迅速拆解的黃牛。
如此這般,片刻之后,一頭黃牛盡被拆解,許陽站起身來,提著尖刀,舉目四望。
眾人眼神一對,汗毛立起,皆盡駭然,不由自主的倒退數(shù)步,膽戰(zhàn)心驚地望著許陽。
許陽手提尖刀,掃過眾人,最終將目光轉(zhuǎn)到一頭待宰的黑豬身上。
“再來!”
“哦,哦!”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面上一陣蒼白,手忙攪亂的將黑豬拉出給許陽宰殺。
許陽沒有理會眾人神情,提刀便沉浸入了第二場屠宰之中。
一眾屠戶仍是在旁圍觀,但距離卻拉開不少,眼中陣陣驚悸難消。
“方才青山哥的眼神……好嚇人?”
“他不會宰上癮了,想sharen了吧?”
“他剛才看我們,好像不是在看人,而是像在看豬,看狗,看待宰的牛羊,在想著怎么下刀,怎么剝皮,怎么拆骨分肉……”
“媽的,這家伙果然是個瘋子,以后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一頭牛,盞茶工夫,說解就解了?”
“殺牛都這般簡單,那殺個人,不是輕輕松松?”
眾人心驚,暗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