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修將茶沖開,先給宋鶴眠倒了杯:“嗯。”
“那你家人知道嗎?”
“知道。”
“那他們打你了嗎?”
傅晏修沖茶的手一頓:“倒沒有,他們很開明。”
宋鶴眠了然點頭,‘哦’了聲長音:“那你也是被催婚安排的相親嗎?”
“嗯。”
“那你知道今天要跟你相親的人是我嗎?”宋鶴眠試探問。
“知道。”傅晏修如實說。
宋鶴眠猛地坐起身,仿佛猜測到什么,一臉驚悚看著他:“傅老師你你你——”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難道這修羅在他讀書時就——
就——
傅晏修抬眸,對上那雙瞳仁圓潤的琥珀雙眸,看著宋鶴眠的小表情,仿佛猜到對方此時的想法,他垂眸一笑:“小眠覺得我是違背師德師風的老師嗎?”
宋鶴眠:“……”這話可不是他說的哦,他眨了眨眼:“不、不能吧。”
“嗯,那肯定是不能。”傅晏修沖完茶,放下茶壺,用一旁的熱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我當時剛畢業(yè),對著教育有滿腔熱血,覺得自己背負著使命,一心只想著帶好自己的班。”
宋鶴眠:“……”誒,等等,接下來的話題是不是會讓自己傷心呢。
“當時也遇到比較有個性的一屆,所以一心都是在教學工作上,小眠應該能理解了吧。”傅晏修說。
宋鶴眠:“……誒,了解了解。”汗流浹背了都。
高文化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高情商回答:遇到比較有個性的一屆,一心都在教學上。
低情商就是,這一屆學生里的某個學生是他帶過最糟糕的,高中整整三年,大大小小考試,沒一次及格,就連會考都沒及格,最后還得復讀,又來到他的班,一心要氣死他。
“那就讓我們暫時拋開過去的四年,今天就是純粹像是朋友見面吃飯,不用再喊我老師了。”
宋鶴眠又試探問:“那我喊你什么啊?”
“你想喊什么都行。”
宋鶴眠絞盡腦汁想了想:“修哥?”
傅晏修:“。”倒跟修羅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