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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熹微,你慵懶地睜開眼,一時間竟不知身在何處。纖長的睫毛輕顫,恍惚間看見孫悟空正在榻前忙碌。
“唔什么時辰了?”你揉著眼睛嘟囔,嗓音還帶著初醒的軟糯。昨夜折騰到三更,雖然后來擦了藥膏,仍覺得渾身乏力。
你打著哈欠,半睜著眼,靠在床頭望著孫悟空。
孫悟空端著青瓷茶盞湊過來,指尖不經意拂過你散落的發絲,揶揄道:
“師傅醒了,昨夜睡的可香?”
“又胡說。”
孫悟空笑嘻嘻的親了你一口,在一旁整理你的行囊。
桌面上擺了許多衣物,那些衣裳款式繁復,繡著各色藤紋云錦寶彩金繡,甚至還有配套的金銀寶石的花簪、柔絲錦帕、彈墨金刻的鞋履。
比起唐皇贈與你的御賜衣物也不差了,你好奇地問:
“這些衣裳哪里來的?”
孫悟空漫不經心地系著包袱:
“清早那老頭差童子送的,說是之前的繡莊做小了一批服飾,就送與師傅你了。”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你也不深想怎么那么巧這兒既有馬鞍又有衣物。
“老人家心善,悟空你道過謝了嗎?還有我那舊衣裳哪去了?”
孫悟空隨口著糊弄你:
“那童子說幫我們處理了,反正也是無用的衣服,丟了也無礙。”
啊,那堆衣物還有你的褻衣呢,他們不會拿去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應該不會……吧…」
孫悟空整理包裹,不知怎么將錦瀾袈裟給翻出來了。他拿出來一抖,霎時金光大作,祥云照耀,連林間的雀鳥都撲棱棱飛來圍觀。
你被那袈裟的金光晃得睜不開眼,連連擺手道:
“要瞎了、要瞎了、悟空你快收起來。”
孫悟空咧著嘴偷笑,你不許,他偏要。他伸手一提,將袈裟抖開披在你的肩上:
“師傅有這等寶貝何不穿著?”
“這荒郊野外的,穿般華貴作甚?”
那袈裟和禪杖雖然名義上是唐皇送的,但那奢靡的做風明顯就是如來的手筆。
佛門喜金,慣會斂財,連佛像都要金身銀器。那漫天的神佛最是愛你,得到的珍寶都往你那送,一水兒的寶物堆在你的寢宮,你早就見慣不驚了。
觀音贈與你寶物時曾在你耳邊低語:「穿此袈裟,可免墮輪回,持此錫杖,不遭毒害。」
你活的好生生,袈裟對你來說沒甚用,你平日里只杵著那根九環錫杖求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