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翻身騎了上去:“今天也讓我殺你一回。”原以為要哄一會兒的,沒想到剛?cè)鄡上卤銖椀霉P直。潘金蓮一上一下顛著身子,兩只rufang上下直顫,活像一位縱馬狂奔的女俠。
就這樣一直纏到午后,兩人都累得精疲力竭。本來他想留下住一夜,玳安又找了過來:“爹,傅二叔請您過去,說月底要軋賬。”西門慶頭都不抬:“你讓他等著,我明天過去。”
“傅二叔”便是傅銘,生藥鋪的主管。他之所以有花不完的銀子,全仗著傅主管老實能干。這能干還是其次,關鍵得“老實”!不然賺得再多也不姓“西門”。
他一直睡到傍晚才起來,心里是十二分舒坦。等他出了巷口,薛嫂突然冒了出來:“原來大官人在這里,小的正到處找您呢。”西門慶眼一斜:“你找我有什么事?”
薛嫂張開大嘴笑道:“大好事啊,小的來給大官人說門親事。我估摸著別人也配不上,只有您大官人最為合適。”西門慶一聽便樂了:“你就別繞彎子了,先說說是哪家吧。”
薛嫂慢條斯理地介紹:“說起來您可能也知道,就是南門外販布的楊家。那男的生病去世一年多了,留下來一份好錢。金銀首飾就不說了,光是現(xiàn)銀就有上千兩,衣服鞋襪多得數(shù)不清。還有兩張南京拔步床,能值一百多兩銀子。”
西門慶興趣不大:“她有孩子嗎?有孩子我可不要。拖著一個半樁高的大油瓶,看著就他媽的鬧心。”薛嫂笑著說道:“沒有,沒有,只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叔子。”
西門慶懶洋洋地問道:“這女人多大年紀?太老了我也不要。”薛嫂有點心虛:“老什么呀,人家才二十八歲,與您老人家同齡。長得高高挑挑的,彈得一手好月琴。”
西門慶聽了有點心動,他喜歡女人有點才藝。薛嫂繼續(xù)介紹:“她叫孟玉樓,身邊有兩個丫頭。大的叫蘭香,今年十五歲。小的叫小鸞,才十二歲。還有一個十六歲的小廝,過門時都跟著。”
西門慶隨口應道:“那好吧,我知道了,等有時間再去相看。”薛嫂不得不提醒:“大官人,這事可不能耽誤,再遲就是別人的了。”西門慶有點奇怪:“她怎么這么吃香?”
薛嫂大嘴一撇:“還不是因為那份錢嘛!不然誰管她嫁給誰。那死鬼有個舅舅叫張四,也想圖謀那份家產(chǎn),所以要她嫁給尚舉人做繼室。”西門慶有點洩氣:“那你來提什么?”
薛嫂笑著解釋:“大官人,您別生氣啊。這男的還有一個姑娘,非要給她另外介紹一個,這樣有好處不就歸她了嘛。這老婆子守寡幾十年了,男花女花都沒有,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說著便給他支招:“只要您把她伺候好了,肯定會全力幫您主張。這老婆子胃口也不大,只想弄個棺材本。大官人可以先送她一擔禮物,再許她幾十兩銀子,這樣就算一拳打倒了。”
西門慶這才下定決心,回家還跟吳月娘說明了。吳月娘有點惱火:“你還是省省吧。卓二姐才死幾天?你又到處尋摸了。”西門慶連忙聲明:“這回可不是一般人!人家有上千兩現(xiàn)銀。”
吳月娘自然不信:“媒婆的話能當真嗎?一尺水十丈波的。明明是個芝麻粒,可說成西瓜都嫌小。”西門慶不想多作解釋:“你這是多擔心了,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