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回到了房間,翻看著尤若初寫下的所有醫學筆記。
和那些因為他長相而來的追求者們不同,她是真的在學習他感興趣的一切。
從一開始的一竅不通,到后來真的能讓他刮目相看,她對他沒有愛,又怎么能堅持到這一步?
枯燥乏味的知識,用她的字跡寫下來,他卻覺得十分有趣。
咚咚。
突然,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商衍之蹙著眉打開門,卻看到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程雪穿著一件單薄的吊帶睡裙,衣領下的白皙稍微有點動作就清楚可見。
她卻像是沒有察覺到走光的風險一樣,捂著還在流血的額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衍之,我的額頭好疼,你可以幫我上藥嗎?”
他眼里沒有對美好肉體的欣賞,只有厭煩和冷漠。
“疼就去醫院,我不是你的私人醫生,沒義務照顧你。”
說著,他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像是身后有洪水猛獸。
程雪咬了咬唇,跺了跺腳,臉色十分難看。
“衍之,你們說不想和我結婚,我主動提取消婚約了,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我只是想我們之間回到從前而已。”
“搶若初的救命之恩,是我不對,我也受到了懲罰,你們原諒我好不好?”
她朝著門里大聲喊著,商衍之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反倒是商逾白和商懷辭被吵到了,沉著臉走出來。
“吵什么?”商逾白不悅道。
程雪瞬間軟了聲音,委屈地癟了癟嘴,“我想找衍之讓他幫我上藥,他不肯,你們可以幫我嗎?”
說著,她祈求地看向兩人。
商懷辭連忙拒絕:“不行,他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你自己沒有手嗎?沒有鏡子嗎?”
商逾白也是如出一轍的冷淡。
程雪臉色僵了一瞬,看見商逾白的黑色家居服上突兀地戴著一款胸針,商懷辭換上了寶石耳釘,更加不羈,心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