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賢嘶吼,因為用力,剛有點愈合趨勢的傷口裂開,鮮血流了一床,染紅了雪白的床單。
他好似不知道痛,整個人陷入瘋魔中,仍舊在嘶吼。
“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怎么還沒死,你早該死了,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變成這樣?
我本來可以順利的去到國外,開始新的生活,繼續當人上人。
國內,我也還是那個為國做出貢獻,受人敬重的名醫。
我的人生,還會一如既往的好。
是你毀了我,是你。
要不是你,我當初也不會如同喪家犬一樣流落國外,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偏偏你還活著,該死的于大丫,她該死,她為什么沒有弄死你?涂家人都該死,但那群賤人,威脅我,竟然敢威脅我。
該死,都該死。
你就是個纏著我不放的惡鬼,你生來克我,你為什么不死,為什么?”
銬在病床上的一只手,因為他發狂,手腕和鐐銬摩擦,生生刮下來一層肉。
他不為所動,仍舊癲狂。
守在外面的公安進來,找來醫生,給他打了鎮定劑。
屠姍冷眼看著:“你想裝瘋賣傻,逃脫刑法,我很期待,我想,瘋人院一定比監牢更有意思。”
褚賢閉著的眼皮瘋狂顫抖。
屠姍離開,去給何家歡打電話,大年三十,他還在值班。
“領導。”
何家歡聽到屠姍的聲音,還有些恍惚。
在京都看的屠姍,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殼子,那樣跳脫的一個人,突然安靜了下來,讓人很不適應,心里無端難受。
只是生活還得繼續,她身體沒有問題之后,他就回來了。
“身體怎么樣了?”
“沒事了,大家都還好嗎?”
“好,都好,都等著你回來呢,還擔心你是不是就留在京都工作了。”
屠姍笑笑:“不會,我會回去的,代我跟大家說一聲新年好。”
“我會的,你把身體養好,其他事情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