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中成從來沒有現在這一刻覺得自己這么廢物過。
房效國拍拍閔中成的肩,什么都沒說,也不知道說什么。
隊伍里出現兩個奸細,是他沒想到的。
他好歹算是隊伍的發起人,老眼昏花,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黃旭那孩子,還是他親自從黃父手里接走的,答應黃父會安全帶回國。
可沒想到。
是黃家人都叛變了,還是只有黃旭沒有經住誘惑?
池萱萱縮在車子后頭,抱緊自己。
她被一腳踹下懸崖,當時是不怕的,抱了必死的決心。
可被救上來后,越回憶越怕,卻又忍不住回憶,整個人都被魔怔住了。
其他人同樣,有死過一次的,也有想過死的。
所有人內心都挺愧疚和茫然的。
他們辛辛苦苦逃了上萬里,眼見到家門口了,竟然因為一個愚蠢的決定,全軍覆沒。
這要說出去,得多丟人,也多對不起護送他們一路的凌漾幾人和屠姍。
他們是沒臉見他們的,一個個都自閉了。
低氣壓一直持續到到達州城。
他們這一群人,都應該是“死人,”為了引出藏得更深的賊,他們的回歸,不能讓背后的人發現。
凌漾帶著他們到了一處不顯山露水的宅子里,里面已經等著凌漾的領導宗政民安同志,廖衛江,以及其他兩個屠姍沒見過的老領導。
屠姍率先跳下車,伸個懶腰。
“多謝,”廖衛江很鄭重的朝屠姍點了點頭。
屠姍擺手,她也不僅僅是為了廖衛江的委托。
廖衛江沒多說,跟屠姍介紹現場的幾人。
宗政民安不用說,認識。
“這位是研究院院長,郭宏同志,這位是當初負責歸國團眾人的項鼎同志。
他們代表組織先來慰問各位教授學者,等事件調查清楚,再給他們辦一個歡迎會。”
對于后續事情,屠姍是不想參與的:“啊,院長好,項同志好,冷冰冰叔好,人我一個不少的都帶回來了,完成了組織交給我的任務,他們除了有點抑郁,其他都挺好。
盡快給池老爺子找個風水寶地下葬,其他沒什么要交代的。”
決定離婚
“我們知道了,辛苦了。”
宗政民安撇了眼仍舊活蹦亂跳的屠姍:“老爺子說讓你休息好了就去家一趟,路上都挺好吧,受沒受傷?”
關心人也冷冰冰,干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