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屠姍扛著兩人很乖覺,知道下面可能有同伴,也配合的沒有出聲。
都說他們是窮兇極惡的壞人,自然沒有什么兄弟情,他們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我不好大家都要不好的外耗心態(tài)。
屠姍扛著人走前面,他們站的位置是個斜坡上面,下面有一條溝壑,不深,但草多,上面能看到下面,下面看不清上面。
屠姍示意兩人往下看。
“三姐,不像是嫌犯。”田恒低聲道。
屠姍點頭,三人都做農(nóng)人打扮,拿著柴刀,背著背簍繩子,看起來像是進山砍柴的樵夫。
“現(xiàn)在怎么辦?要抓起來審問嗎?”黃虎問,已經(jīng)蠢蠢欲動。
只抓過小偷的他,在剛剛用槍指著兩個窮兇極惡的嫌犯,讓其老實伏法之后,內(nèi)心感受到了極大的滿足,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急需釋放自己英勇的熱血。
田恒覺得有些不妥:“我們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嫌犯,如果不是,無緣無故抓普通老百姓審問,是犯錯誤。”
黃虎還沒轉(zhuǎn)正,組織紀律概念不強烈,全憑一股熱血做事。
一聽田恒這個老前輩的話,就焉吧了,不能抓,那就沒樂趣。
“那直接放他們走?”
屠姍杵了杵兩人:“你們仔細觀察一下三人,看看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兩人不解,盯著山下的三人看。
“沒看出來,三姐看出什么了?”
屠姍對這倆人有點嫌棄,干啥啥不行,撇他們一眼:“你們看那個左邊背背簍的人,其他兩人衣服都汗shi了,就他沒有,另外兩人喘得肺都要炸了,他只是小喘,而且他的喘是裝的,你們仔細想想,真的疲累的人是不是他這么喘的。
右邊背背簍的那人,后背佝僂著,小心翼翼護著背簍,生怕背簍里的東西撒了,背簍被灌木刮壞了。
但左邊那個,后背挺得筆直,背簍上有很多新的傷痕,背背簍的動作很生疏。”
這些不一樣都是很細節(jié)很輕微的東西,要是屠姍不說,兩人根本看不出來,倒不是他們沒有任何分析判斷的能力,而是那人偽裝得很好,即便和真正的樵夫不一樣,也有七八分像,不是特地留心的人根本注意不到。
“所以三姐的意思是,那人是嫌犯?”
屠姍點頭:“極大可能他就是,還有,你們仔細看看,他最大的破綻是表情。
村民的眼睛很渾濁,唯有那人眼神帶著犀利。
兩個村民應(yīng)該是在山里迷路了,所以眼神里是驚慌,恐懼以及著急,那人雖然也表現(xiàn)出了這些情緒,卻并不走心,他的情緒,沒有到達眼底,仔細看他的眼神,里面更多的是算計。”
不是山匪
情緒這種東西,好分辨,又不好分辨。
兩人順著屠姍的話去看,還真有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