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姍去河山大隊,路上沒有何家歡這個拖后腿的,速度快了不是一星半點。
僅僅四十多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不過她沒有直接去河山大隊,而是先去了魚山大隊。
太陽下,所有人都在地里揮灑汗水,感受豐收的喜悅。
屠姍找到泥鰍大叔一家,見他們擼起褲腿在田里割稻子,也擼起褲腿下田。
她人到了跟前,柏家人才發(fā)現(xiàn)她,又驚又喜。
“涂丫頭,你怎么來了?”
“哎呀,你怎么下地了,快上去,水里蟲多。”
“對對對,稻子剌肉,你可別碰,仔細渾身癢。”
一個個的都圍了過來,勸說屠姍上去,還熱情的要跟著屠姍一起回家好好招待她。
屠姍搶了柏大娘手里的鐮刀,接過割稻谷的活。
“不用,我樣樣都會,強得不行,割稻谷無人能比。
都別管我,該忙啥忙啥,大娘陪著我嘮嘮就行。”
屠姍彎腰,一把稻子一刀割,干脆利落,割好就放一邊,堆積得多了就有人抱到旁邊手工捶打。
打谷子是個力氣活,這事一般男人干。
屠姍力氣雖然大,但沒跟男人們爭。
主要是打谷子的聲音太大,不方便嘮嗑。
其他人看她確實很麻利,是個干活的料,也真心要干活,沒再多說什么,各自忙碌去了。
柏大娘沒純站在旁邊嘮,看出屠姍大概要跟她說話,忙找了把鐮刀陪在旁邊一起割。
“丫頭這會過來,是不是有話要問啊?”
屠姍嘿嘿笑,說著話,動作也沒慢:“對啊,想打聽河山大隊的事。”
柏大娘很干脆:“你想知道啥盡管說,大娘保證知道的都告訴你。”
屠姍沖大娘擠了下眼睛,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交談:“大娘跟我說說,河山大隊是不是經(jīng)常死人或者有人失蹤?”
柏大娘給問懵了一瞬,仔細想了想:“好像是,但也不是經(jīng)常,就是很久以前有過那么幾次。
你知道咱們這是山旮旯,祖祖輩輩都住在這里,消息不通,認知短,見識淺,沒文化,還很排外,尤其是以前路不通,好些人一輩子也沒人出過村子,外面的規(guī)矩法理約束不到他們,行事全憑自己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