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活干完了,這個點,沒多少人在,只有汪大娘無聊的在院子里罵人。
罵那些租戶把她的院子弄得亂七八糟,罵那些熊孩子,屎尿亂拉,還罵有些懶婆娘,屋子里都臭了,也沒說收拾一下。
老太太精神十足。
看到屠姍回來,汪大娘上下打量:“我說涂三妹,老娘這輛小推車姓涂了是不是?”
屠姍……用得太順手,把這事給忘了。
掏出兩塊錢塞汪大娘手里:“兩天的租車費,您老收好。”
汪大娘哼了聲:“算你識相。”麻利的塞兜里,又打量屠姍:“你這一天天的早出晚歸,整天不見人,到底干嘛去了?”
屠姍眼睛一亮,齜著大牙笑:“我沒跟您老說嗎?我找著工作了,在刑警隊,你看看,工作證明。”
汪大娘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蓋大紅章的紙上,涂三妹三個大字晃得她眼睛疼。
不是,涂三妹她憑什么啊?
屠姍在汪大娘伸爪子時,迅速收好證明揣小黑包里。
“大娘以后有事找我啊,尤其是你家那個不孝子再來鬧事的時候,我送他進去住幾天,保證他以后老老實實孝順你。”
屠姍還有點納悶,汪富貴被打了一頓,放言說要幫著那位梟哥拿下她,怎么沒見動靜呢?
跑了?
半夜fanqiang
汪大娘老臉漆黑:“去去去,小癟犢子,一嘴的糞,狗嘴吐不出象牙。”
屠姍嘿嘿笑:“大娘,小車車賣嗎?”
“不賣。”大娘一聲咆哮,摔門進屋。
屠姍癟嘴,這老太太怎么總是這么大氣性,容易乳腺結節。
把獨輪小車放院子角落,想著自己還是得自己有一個,總給老太太租金,也太虧了。
趁院子里沒什么人,屠姍三兩下把兔子剝皮,又燙了一只野雞,收拾好,去敲老太太的門。
汪大娘不
搭理她,她從門縫里塞進去一塊錢:“換點蔥姜,小氣大娘。”
錢嗖的一下被抽走,小氣大娘打開門,黑著臉出來,打開通向后院的門,還不讓屠姍跟著去看,從地里拔了兩棵蔥一小塊姜給屠姍,又黑著臉進屋了。
屠姍嘴角抽抽,就這點東西,一塊錢,老太太太有奸商潛質了。
“老太太,你要這么做生意,會失去我這個大客戶的。”
“滾。”
屠姍齜牙,眼尖,在地上泥縫里看到一顆豌豆,肯定是小氣大娘不小心掉的,趕緊撿起來揣兜里,關上門,蹲后院,開始自給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