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屠姍爸媽被涂亮安排在州城東區的平民窟做最臟最累的活。
這邊過去要橫穿整個州城,有公交車,但屠姍沒有錢,只能走過去,加上異能慢跑,都花了兩個多小時。
到的時候下午一點左右,父母居住的公廁外,屠姍看到相互攙扶出來的兩老。
好似比記憶里更加憔悴蒼老,身形佝僂,頭發花白,步履蹣跚,一臉的青紫紅腫,皮開肉綻。
父母年齡大了,半年來,又遭受各種謾罵毆打,承擔繁重的臟活累活,還有心理上的創傷,身體早就垮了。
這一頓打,幾乎要了兩老大半條命,能直立行走,全憑一口氣支撐。
但即便這樣了,他們還是得去掃大街,掏廁所,接受所有人的審判和折辱。
屠姍眼眶發熱,還活著,爸媽都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涂亮欠他們一家的,她一定會加倍討回來。
“涂三妹?”屠父疑惑出聲。
屠父屠母對涂三妹沒有太多怒意,他們曾經了解過涂家,對涂三妹的境況,多少有些了解。
涂三妹也沒有對他們對屠姍做過什么。
所以涂家的所作所為,他們沒有遷怒到涂三妹身上。
但涂三妹終歸是涂家人,見到了,給不出笑臉。
屠姍飄遠的思緒被屠父一聲喊了回來,抬頭對上屠父疑惑和厭煩的眸子,慌亂了一瞬,她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父母跟前。
又忍不住歡喜,急急開口:“爸媽,我回來了。”
原本只是不待見的夫妻倆瞬間變臉。
屠父怒聲質問:“涂三妹,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誰是你爸?你來這里想干什么?”
屠姍急忙解釋:“爸,我不是涂三妹,我是屠姍,你的珊珊啊。”
夫妻倆神情瞬間變得猙獰。
水中救人
屠母赤紅著眼睛,凄厲嘶吼:“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玷污我女兒的名字?
上午涂亮才來過,下午你就坐不住了?我們一家被你們涂家害到如今地步還不夠,現在連一個死人也不放過,你們不怕遭報應嗎?
你們還想逼我們做什么?還要逼我們做什么?
不得好死的畜牲,哪怕豁出命,我也要讓你涂家血債血償。”
屠母拿著掃帚撕打,哪怕渾身發抖,傷口崩裂鮮血直流,也沒放下手里的武器。
屠父擔心屠母身體,護住屠母,沖屠姍怒吼:“滾,涂三妹,你給我們滾,我不管你們打什么主意,盡管放馬過來,我們賤命一條,陪你們死磕到底,滾……”
屠姍被父母的反應嚇到了,生怕他們氣出個好歹,紅著眼眶跑走。
她頂著涂家人的皮,爸媽根本不會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