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道聲音在不斷的反駁著。
“杰森?”
一道聲音把他從模糊的舊日幻影中喚醒,那頭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抬頭,就對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來的男孩那雙藍綠色的眸子,他看見那雙眼睛緩慢的眨了眨,然后就是一種恍然大悟。
“你,不會是要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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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是憤怒,而是快要把人淹沒的自卑,那種明明自卑,卻還要倔犟的表現出自己毫不在意,別扭的快要打結,明明心里在哭卻還要冷嘲熱諷的卑劣掩飾。
人類都是這樣多愁善感的存在嗎,我轉頭看向夜歌,他什么也不懂的在對著我剛砍完的一堆碎尸評頭論足。
當一個快樂的小傻子就是好啊,什么都不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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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哭?怎么可能?!?/p>
他果然立刻反駁,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像是在掩蓋自己剛剛的感懷春秋一般,立刻兩只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那個奇怪的槍械,就好像他要從這破銅爛鐵里,找出什么灰姑娘十二點遺漏的水晶鞋一樣。
突然他整個人一顫,不受控制的就被拽著飛了起來,整個人被大力甩到了半空。
以我良好的動態視力發誓,這一下一定是力氣很大,并且他對此一點防備都沒有,我清楚的看見他被大力甩到空中,在最高處滯空的時候,背手扶了一下腰,看來這一下一定是閃個不輕啊。
我感受到那頭一遍遍傳來的震驚和慌亂,沒有半點同情心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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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幫忙嗎?”
我默默的掏出了刀,準備給他來一個二度死而復生,讓身體機能回復到全盛狀態。
聽到這話,杰森立馬放下了捂住后腰的手,就算他把手放下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沒用,我都感受到他的心虛了。
夜歌繞著杰森飛來飛去,那只獨眼一會兒向左瞇一會兒向右瞇的,真的難為他能只用一只眼睛,做出這種疑惑和打量的表情了。
“他這是怎么了?”
夜歌從來不會掩飾自己對杰森的不爽,其一就表現在從來不會和杰森說話這一點。就比如說現在,明明他問的是杰森的情況,卻繞過了當事人,來向我提出疑問。
“應該是閃到腰了?!?/p>
我對這種事情可以說是樂意見成,身為我的“武器”只對我不同那才是正確的,于是即使夜歌天天和蘑菇君打架,甚至屢次殺死它,我也不會訓斥或者教育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