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的婚姻里,傅明哲是賺錢的主力。
但我負責家庭瑣事,衣食起居,也不是毫無付出。
只要三成,這個要求不過分。
我不是年輕不知事的小姑娘,為了一時置氣,放棄自己應得的財產,這不現實。
電話里,我聲音平靜,那頭卻始終沉默。
“景云,我不同意離婚。”
過了許久,他開口,嗓音沙啞。
“你離開的這三天里,家里亂糟糟的一片。”
“沒人做飯,孩子沒人看,夜里哭鬧著要找你,嗓子都哭啞了。”
傅辰剛剛三歲,出生時正逢傅澤言和妻子感情破裂而離婚,后來傅澤言一頭扎進公司,孩子就一直是我在帶。
聽到他受委屈,我心里也不好受。
可聽到傅明哲下一句話,就讓我硬下心腸。
“我們都習慣了你的存在。”
“景云,你回來吧。”
這哪里是離不開我。
這是離不開一個免費又好用的保姆。
“離婚的事情我會讓律師和你交涉,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法庭見。”
利落掛斷電話,我聯系了一個老年旅游團,出發時間就在明天。旅游回來已是一個月后。
傅明哲還是不同意離婚。
我并不在意。
到了這個年紀,婚姻對我的束縛也就那樣。
月初是傅老太太的八十歲壽宴,在五星級酒店舉行。
老太太對我一向不錯,不想讓她傷心,壽宴這日我如約而至。
傅明哲也在。
看到我出現,他急忙迎上來。